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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觉可笑,“呸”
了声,心道:“难怪曹操用此计吓唬仆从,身处浊世,再是谨慎小心,也不知何处会有暗箭,难以自全!”
骂道“他娘的”
。
一句粗话出口,压抑沉闷的心情竟是略得缓解。
阿丑莫名其妙,心道:“主人的梦还没醒么?”
“令狐奉几人出现梦中无甚奇怪,赤奴变成秃连樊,是我厌恶此等背主的小人;那几个陌生的脸孔是谁?”
莘迩寻思着,下榻洗漱更衣。
吃完饭,他准备出门,陡然记起了那几个陌生的脸孔是谁,心道:“是欺负刘翁祖孙俩的那几个狗腿子。”
那几个人是他来此世后,最早近距离亲手杀掉的,到底对他产生了点影响。
想明白了那几人是谁,莘迩便将他们抛之脑后。
几条恶犬,再来一次,他一样杀之无情。
令狐奉在任莘迩等为部督后,日前给他们各拨了一处大帐,皆在大率帐的附近,作为办公地。
莘迩到得帐外,叫从骑和甲士留下,调整好心态,往大率帐晋见令狐奉,扑了空。
令狐奉还都心切,通常很勤政的,不知何故今日晚来。
莘迩就转回本帐。
秃连樊、乞大力、兰宝掌等督下的诸小率先后到来。
打劫的收获丰富,付出的部民伤亡不大;莘迩在战利品的分配上处置公平;献给令狐奉的东西不让小率们拿,只从自己那份中出的事情,小率们也都听说了;如乞大力等又颇佩服莘迩的计谋,因此,众人对他的态度大为改变。
秃连樊更加巴结,乞大力不再只是“面带猪相”
,兰宝掌也服帖了许多。
莘迩与他们聊了几句,问了问他们部中的情况,诸人均道部民欢天喜地,人人喜悦。
瞥见秃连樊凑在自己案边,卑躬屈膝,谄笑可憎,莘迩心中一动,想起了昨晚的梦,想道:“这厮背叛秃连赤奴,在胡中臭大街了,人人唾弃,只有抱紧令狐奉的大腿,别无它路。
令狐奉把他派给我作副手,……他会不会是令狐奉的眼线?”
越想越觉得可能。
秃连樊等察觉到了他与往日的不同。
秃连樊心道:“怎么似有心事的样子?不时瞟我作甚?相中了我的玛瑙项圈么?那我便送给他。”
他戴了个项链,是缴获品,五颜六色,颇是好看。
他问道:“大人,昨晚没有睡好么?”
“主上昨晚赐酒,我不胜酒力,喝多了。”
莘迩敷衍答他,心道,“狗日的!
令狐奉也忒不信人了!
不过,话说回来,秃连樊如真是他的眼线,我却可表露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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