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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还真的与王贵人不同啊。
阿元只笑了笑,叫阿容牵着,领着王鸢就往英国公府的花园去,后者眼见这两个这么亲密,虽觉得有些古怪,却也并不罗罗嗦嗦,只自己自在地观赏这院子里的景色,半点儿扭捏都没有,口中只赞叹道,“当真是一片的好景色,”
见阿元转头看她,便扮了个鬼脸笑道,“比我家强了许多。”
她此时似乎是露出了本来的心情,竟是个喜欢说笑的女孩子,较之方才更多鲜活。
阿元对景色什么的关注不大,她更在乎吃得好睡得好玩儿的好宝贝多,不过王鸢美貌明媚,也叫她生出了些好心情,便与她在院子里乱逛,一边走一边看似不在意地问道,“我表姐,在家中可还恭顺?”
一旁的阿容含笑看了她一眼,便折了一只红色的花朵来别在阿元的腰带上。
“嫂子自然是好的,我家没钱,我堂姐未进宫前,都是用嫂子的嫁妆过日子。”
王鸢大咧咧地说道,“便是如今,堂姐在宫里得享荣华富贵,却也不能频繁赏赐,况宫里赐下来的东西,又不能换钱,家中还是要靠着嫂子的。”
对于自家爹娘死要面子活受罪,吃着嫂子的还要表现个风骨清高,王鸢并不认同。
占了人家的好处,就是占了,有脸用嫂子的嫁妆,为什么没脸说呢?
阿元叫这姑娘的直爽惊呆了,也觉得自己方才有些小心眼儿,便收了方才的试探,只郑重地说道,“是我小看了你。”
没想到还真龙生九子,王鸢竟是个这样的脾性。
“公主殿下见过我堂姐,见过我爹娘,自然要小心些。”
王鸢却不以为意,只皱眉说道,“只是,我却并没有攀附府上的心思,若是我母亲有什么冲撞之处,还请府上不要见怪。”
她是长得好看,可是这年头儿美人儿多了去了,青楼楚馆里不知多少,若只论家世,她也不够看的,在这京里就是一只小虾米罢了。
更何况她那堂姐虽然受宠爱,可是如今只是个贵人,帝王的宠爱可不那么值钱,没准儿哪天一失宠,就翻不了身。
况叫王鸢觉得,王家张狂得太早。
皇后娘娘两位嫡子,娘家照样缩着头过日子,一个贵人的娘家,装什么国舅爷呢?
莫说王贵人还未生子,这一胎是男是女谁都说不好,就说如今皇子里也分三六九等。
三皇子年长些,为何只封了郡王,却叫年纪比他小的四皇子给压在下头?还不是因为三皇子的生母是嫔,四皇子的母亲是四妃之一的德妃?
只是这些,她都与家里人说过,倒叫母亲祖母给骂了一回,说她与家里不齐心,只叫王鸢无奈极了。
方才还想攀附诚王,信不信这话出去,宫里的德妃能叫你全家去死?
想到这里,王鸢便大大方方地说道,“高门嫁女,低门娶妇!
我家的家世不够看,我并不想勉强嫁入世家。”
这样的大家族,都是看人下菜碟儿,没有个好家世,还想在大家族里混?
白眼儿与挤兑就能叫人去死一死。
阿元干笑了两声,默默地给宫里还对这堂妹抱有期待的王贵人点了一根蜡。
这思想不同步,是一件很叫人伤感的事情呀。
“那什么,都是好朋友,咱们只一块儿玩耍就是。”
阿元不知道该怎么接了,难道要她说“你堂姐马上要失宠,想嫁高门本来就是白日做梦”
?不过王鸢的脾气很合她的心意,此时只笑眯眯地说道,“况这些叫人心里很操心,多没趣儿呀,好容易出来一回,咱们只说快活的事儿,对不对?”
“公主说的对。”
叫亲娘差点儿逼死的王鸢合掌笑了一声,之后便有些担心地说道,“因我家的缘故,贸然过去,是不是不大好?”
因她的婚事,王家在京中几乎成了笑柄,她自然看得出来,正经些的人家儿,都看不起王家这样上蹿下跳,因此便有些担忧。
“表姐将你送来,就是她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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