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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避之不及的剧毒之物,在他眼中却甘之如饴,无一不是治疗伤病的苦口良药。
他一样一样拿出,倒入一个个小小的刻着神秘符纹的玉瓶中,然后又从腰间挂满着的玉瓶中,取出各种散发着浓重腥气的不知名药物,倒入一个个玉瓶之中。
阿横知道张麻子的治疗风格,向来都是以毒攻毒,也不以为意。
他又看了老板娘一眼,只见她呼吸竟已停滞,体内生机也仿似断绝。
心中不由有些担心起来。
“这个小姑娘是什么来头,你知道吗?”
张麻子突然问道,眼中闪动着兴奋的光芒。
他一边准备,一边犹自漫不经心地和阿横东拉西扯。
阿横对此早已习以为常,亦是随口答道:“一家小酒馆的老板娘。”
突然间,他发现自己对这个神秘的老板娘的一切知之甚少。
对方姓甚名谁,从哪里来,修为功法,门派传承,俱是一无所知。
他唯一知道的是,老板娘酿的酒真好喝!
对他来说,这已经是足够!
张麻子的眼神渐渐变得犀利:“这个小姑娘来头不小,你要小心!”
阿横一脸的无所谓:“她是什么人,不重要。
我只是想还一个人情罢了!”
张麻子倒是来了兴趣:“你欠她什么?”
阿横道:“她请我喝过酒!”
“就为这?”
张麻子眼睛瞪得老圆,他指着老板娘问道,“就没有别的?”
“没有!”
阿横摇头。
张麻子有些愤愤不平:“我也请你喝过酒,怎没见你对我这么好过?还不是重色轻友!”
“她的酒不一样!”
阿横回答道。
老板娘的酒和别人的酒确实不一样,除了好喝,还能助他增长修为!
不,等等。
他像是隐约想到一些东西,却并不真切!
老板娘的酒确实有些不一样,好像带着一种熟悉的气息!
张麻子眼中闪过一丝玩味的笑意,他就像知道阿横在想什么一样,“是不是想起来,小姑娘的酒和别的酒不一样?我告诉你,她给你喝的酒中也有毒!”
“酒中有毒?”
阿横心中不由一凛,他和老板娘无冤无仇,对方为何要在酒中下毒?而且那些酒他一直喝,也没有喝出问题,修为还增长颇快。
“只要配制得当,毒药也是大补之物!
这个女娃子对你不错,可要好好珍惜。”
张麻子手中拈着一把银针,有长有短,有粗有细,每一根银针上都镌刻着精细无比的符纹。
细看之下,每根银针上的符纹又有些不一样。
片刻之间,这些银白色的长针纷纷亮起不同颜色的光芒,有的漆黑如墨,有的红得发紫,有的散发着妖异惨绿色……
阿横还是第一次看到张麻子用毒疗治伤病的过程,他充满好奇。
张麻子面容苍老,一双手却保养得极好,手指修长,他轻拈起一根沾满毒液的银针,轻轻刺入老板娘的额头,接下来,又是一根……
他一改之前漫不经心之态,神情变得严肃而专注,每一次落针,或凝重如山,或轻如鸿毛,或有如疾如风雨,片刻间已扎下数十针,或迟滞缓慢,半天也不扎下一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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