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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飞详细问了一下,才知此处是兴文县境内,乃是叙州的最外围,离着筠连隔得尚远。
那主十有八九就是毒王,他心里焦急,却因天色已暮、又人生地不熟,像个无头苍蝇般乱撞终不是办法,只得按捺了性子,一步一步来过。
无奈叹了口气,他正要抱拳向苗家父女辞行,冉欢道:“十三哥,你们现在是要去投栈吗?”
当然要住客栈了,这些天风餐露宿,骨头都快散架了。
他点了点头,苗族少女踌躇道:“离这儿最近的集镇还在二十里开外,都是险峻的山路,又连着夜色,以你们的脚程,只怕要走上两个时辰不止。”
两个时辰?赵飞听得直吐舌头,他本是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的人,这不是要他的命吗?
冉欢脸上有些羞赧,偷偷望了老爹一眼,轻道:“阿爹——”
老爹望了望这两个华家人,无奈道:“山路遥远,若几位客人不嫌弃,今夜就到我们寨子里将就一宿吧!
苗家简陋,只恐招待不周,怠慢了各位!”
“那怎么好意思呢?”
赵飞受宠若惊,急急一拍穆念慈肩膀:“快快,我们收拾好东西,跟着老爹走!”
这个华家人,不知是谁教出来的!
老爹叹了声,冉欢咯咯娇笑。
映月坞离此就只有三里路,按照赵飞的想法,应该是抬抬脚就到,只是看了那羊肠一般开凿在山间的小路,他才知道二十里山路为何要走两个时辰了!
这路坑坑洼洼的,很少有平整的地方,旁边一丛丛不知名的草,偶尔从里面跳出些虫儿,四脚蛇。
还好,赵飞几人都不是娇惯之辈,当然也不害怕。
一路之上,苗族少女前后来回,不断叮嘱他们小心山路险峻。
赵飞看着她握在手中的玉佩,已用衣角擦的干干净净,唯上面的几道深痕再也抹不去了,她却不时拿起来,细细观望抚摸,显然喜爱之极。
赵飞看的心中不忍,轻道:“冉欢妹子,我再送你一块完整的玉吧!”
“不要!”
少女恼了:“它不值钱,我才喜欢!”
这话怎么讲?赵飞一阵迷惑。
冉欢笑嘻嘻的说道:“阿爹说了我才明白,原来你送我们东西,是为了要向我们打听事情,亏你舍得毁掉这样一块好玉!
阿母说,华家郎心眼多,十个苗女有九个被他们骗,叫我一定要小心,真是一点没错!
!”
这都哪跟哪啊!
赵飞大笑,摆手道:“我的主意是不少,不过那都是用来惩罚坏人的,从来不祸害好人,跟你阿母说的那种心眼没关系!”
“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苗族少女忽然伸手疾指,兴奋道:“十三哥,快看,我们寨子到了!”
放眼望去,一汪巨大的湖水如深陷入地面的镜子,清澈见底、波光粼粼。
四周山地上,成百上千的吊脚楼坚固挺立,伸出的楼板上,苗族妇女放歌收衣,美妙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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