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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始至终,他的手臂一直维持着将她圈在怀里的动作,甚至自己毫无察觉——仿佛生怕再有任何人会伤害到她。
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在他开门看见岑然竟然被他们欺负的那一刻他感觉自己整个人如同火山即将爆发,而他脑海中第一个闪过的竟然是三年前在别墅里,岑文华打他的那一巴掌。
因为在那一瞬间他突然懂了,那时的岑文华是怎样的心情。
他甚至不敢想如果他没能及时赶到会发生什么。
秦佑带岑然去了他专属的贵宾休息室,此时的岑然已经不再流泪,她只是神色有些木然,死死咬着嫣红的唇瓣,一句话也不说。
“他们有没有碰你?”
岑然依旧沉默,只是摇头。
她垂着眸子,纤长的睫毛尚带着一丝晶莹,无比惹人怜爱,却更加令人心疼。
秦佑觉得自己整颗心都被揪了起来,这种感觉真是太糟糕了。
真的……太糟糕了。
他很少有情绪失控的时候,而这一次,他很确定自己是真的失控了。
他现在甚至很想回去把那些人狠狠打一顿——而那些人都是跟他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他们的交情至少都有十几年。
可是——
他们怎么能动她?!
秦佑薄唇紧抿,他问她:“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很显然,他们是把她当作了包房公主才会对她如此不规矩,可问题是……岑然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岑然的眼眶再一次湿润,“哥,是我错了。”
“你别哭……是他们欺负你?我回去就……”
“不,不是……哥,是我错了。”
岑然怎么会不知道,刚刚包厢里的那些二世祖,都是秦佑圈子里的人,他们的家族也多与秦家密不可分。
这一次她流泪不是因为自己的委屈,而是为了庄思雨。
她身为她的朋友,竟然从未感觉到异样——当这一切都被揭开,岑然后知后觉地想起了,其实从庄思雨第一次跟她提“她要去皇室咖啡工作”
的时候,她的神情就一直有些不对劲——可她竟然从未发觉。
在寒冷的冬夜里,用冰冷的水洗澡——岑然痛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想到,那会是她想狠狠将自己洗干净,因为她的身子已经脏了……
庄思雨,你真傻。
岑然在心底为她感到痛惜。
而秦佑这边,这么大的事一出,包厢里那些人必然会去找王姐“兴师问罪”
,因为岑然是王姐亲自带进来的,谁能想到这居然是会秦家的千金。
王姐整个人吓得魂儿都快没了,赶紧来找秦佑赔礼道歉,在她惊慌失措磕磕巴巴说的那几句里他大概了解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岑然以为“皇室咖啡”
只是普通的咖啡馆,出于好心替生病的朋友一次班,结果就这样被送入了虎口。
秦佑坐在沙发上,冷冷听着王姐的解释,听她说着什么“我真的不知道她是您的人”
、“我以为她知道皇室是会所”
这类的话,一言不发。
在最后当王姐终于发现房间里的气压早已如坠冰窖,她瑟缩着不敢再抬头,不敢去看那个一句话就能决定她生死的男人。
“说完了?”
秦佑的声音毫无温度。
王姐不敢再搭腔,她明白解释的话根本没有用了,于是跪下求饶:“求您……求您了,念在我也在这里干了不少年的份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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