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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清开国后,分封皇亲,太祖努尔哈赤及其同父兄弟的后代,为黄带子,称为“宗室“;努尔哈赤的叔伯堂兄弟的后代,为红带子,称为“觉罗”
。
“我叫曹颙,正白旗包衣!”
曹颙回道。
“曹颙,你就是曹颙!”
塞什图上下打量着曹颙:“你不过十五、六岁,那些镶黄旗的杂碎竟围攻你,真是够不要脸!”
曹颙听着糊涂,不管是紫禁城里的两位内大臣,还是眼前这名三等侍卫,都对其他旗的没有好感,难道这侍卫营内还分帮结伙不成。
曹颙问出心中疑惑,塞什图点了点头:“这是当然的,虽然同为上三旗,但是大家也都暗暗较劲。
几位内大臣,也难免有护短的时候,不过面上还是要过得去。
不过,若是对外,应付护军营或者先锋营的小子们,大家还是要齐心!”
“傅大人喜欢爽快汉子,鄂大人是宗室,最是重规矩的,曹兄弟要谨记!”
塞什图笑着说道:“问清当值时间就出来,我在这里等你,咱们一道回城里!”
说话间,太朴轩已经到了。
塞什图等在门外,曹颙上前几步,对刚刚从里面出来的笔贴式道:“请问,哪位大人在此当值?傅大人可在?”
那笔贴式是七品官,见曹颙挂着的腰牌上写着“三等侍卫曹”
,俯首回话道:“卑职回大人话,傅大人在清溪书屋见驾,鄂大人在屋子里!”
若不是这笔贴式毕恭毕敬地口称“大人”
,曹颙还没有意识到自己这侍卫是正五品,自己算是不高不低的官。
像马俊那样寒窗苦读十年,考中进士不过是个七品小官,自己凭借着家族福泽起步就是五品,实在是腐败啊腐败。
“麻烦通报下鄂大人,三等侍卫曹颙求见!”
曹颙仍是很客气。
这笔贴式,说白了就是文案,官职虽低,却多是由旗人担任。
若说做侍卫是武官的晋升捷径,那笔贴式就是做文官的晋升捷径。
谁知道眼前这个小官,背后有什么势力。
不一会儿,那笔贴式从屋子里出来:“大人请进!”
太朴轩共四间,领侍卫内大臣辅国公鄂飞坐在里间的矮炕上。
炕上搁着一个炕桌,上面摆放着笔墨纸砚。
曹颙进去时,鄂飞正拿着笔,低头在桌子上写写划划。
曹颙牢记塞什图的提点,进门后甩了甩袖子,行了个标标准准的千礼:“卑职曹颙见过大人!”
鄂飞四十来岁,容貌稍显清瘦,听到曹颙的声音,抬起头来:“听傅尔丹说过你,你是曹东亭的长子吧,伤养的怎么样?”
“谢大人垂询,卑职尽好了!”
曹颙低头回道。
“嗯,那就好!
起身回话吧!”
见曹颙行为恭敬,鄂飞印象大好:“万岁爷早有话下来,要安排你在御前听差,正好述明那什侍卫有人守制出缺,二十五日开始御前轮值,申时到戌时,你可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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