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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青回忆着说,“奴婢平时很少见到她,也没什么来往,并不知道人究竟如何。”
这一夜,安翰琰果然发起热来,宁华园里上下通不曾睡。
东南角院的灯也亮到天明,安府上下,也不知多少人无法安眠。
次日,安锦如起了个大早,去宁华园请安。
“母亲,琰儿怎么样了?”
安锦如见徐氏面色晦暗,一副没休息好的模样。
“琰儿只是有些发热,吃过药发了汗倒是好些了,宇哥儿那边晚上闹了两起儿,天还没亮就把姜大夫请来,又下了一次针,这会儿才稍微安稳了。”
安锦如见徐氏一直按额角,便起身道:“念巧姐姐,屋里可有薄荷脑油?”
“我去给大姑娘拿。”
念巧取了薄荷脑油过来。
安锦如用指甲挑出少许,涂在徐氏两侧太阳穴上,打着旋儿地帮她按摩。
徐氏神色稍稍舒展,身子往后靠在椅背上,叹道:“到底还是你贴心。”
话音未落,外头的丫头挑起帘子,刘氏带着安翰闳进来,闻到薄荷脑油的味道,眼睛转了两圈。
“大嫂,我把这不成器的给你带来了,要打要罚都随你发落。”
刘氏把儿子往徐氏面前一推,“只是大嫂千万保重身子。”
“你这是做什么,闳哥儿还小,你再吓着他。”
徐氏不管心里怎么想,表面上都要做出丝毫不怪安翰闳的样子。
“念巧,给闳哥儿拿果子吃,我这边药油气味大,别熏着他。”
“我昨个儿骂了他一宿,可气死我了。”
刘氏扭头对安翰闳道,“你个挨千刀的,怎么不是你掉水里去,偏偏让琰哥儿掉进去了?”
安翰闳眼睛本就有些红肿,被刘氏这么一骂,眼圈又是一红,垂下头去,两滴泪珠滴落,瞬间在衣襟上晕开两朵深色的泪渍。
念巧忙拿帕子帮安翰闳擦拭眼泪,哄着他在一旁坐下,又捧了果子来给他。
“哪有你能这样做娘的!”
徐氏斥道,“这样的话也能混说的!”
刘氏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抽出帕子抹着眼泪道:“你说好端端的怎么就出了这样的事,万幸的是琰哥儿没事,不然,我就是打死他都难抵万一……”
“闳哥儿,别听你娘的。”
徐氏对安翰闳道,“大娘不怪你,你知道去找姐姐求救,已经做得很好了,琰儿也没有事,过几日好了就能再跟你一处玩儿了。”
安翰闳紧抿着嘴唇,点点头。
“不过大娘有几句话想问你,你把你知道的都跟大娘说好不好?”
徐氏柔声问道。
安翰闳闻言不语,却先抬头去看刘氏。
“你看我做什么,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
刘氏气得起身过去要打。
“弟妹!”
徐氏加重了语气道,“你再这样我可让你先回去了!”
刘氏闻言这才作罢,她自然不能把儿子自己留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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