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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夫子的房间永远都弥漫着浓浓地书香,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无事,他拿在手里的一定是书籍,杨念走进房间时,见到这熟悉的一幕,恭敬地站一旁等着,一直到夫子把手中书本放下。
“坐吧。”
杨念依言坐下,夫子看了看他面色,又道:“你身体里的戾气正如你所想,是那精血之杂质,只不过是灵性方面的,哎!
当初为补你之气血不足才想出这法子,没想到还是没有思虑周全,这世上万事万物,果然就没有十全十美的!”
杨念爽朗一笑:“老师,何故如此?这有一得,必有一失,我得到了六合法,得了寻仙问道之基,只是些许戾气,又能如何?我若心性足够强大,有朝一日,未尝不能降伏为益!”
“大言不惭!”
夫子瞪了他一眼,又道:“以我估计,这戾气在先天期怕是会一直潜伏在体内,无法根除,只有那抱丹之时,趁天地灵机交感,才有机会,你却要上心一二!”
“平日里只要勿大喜大怒,保持心气平和,它也伤不了你分毫!”
杨念正色道:“弟子明白。”
又迟疑了下,问夫子:“老师,最近发生的这些事,弟子想不明白……”
不待他说完,夫子摆摆手打断了他:“这些事确是冲着咱们来的,可现下还不用担心,这段时间,就留在后营集,不要随便外出。”
见杨念还是满脸不甘心,他拿起放在桌上的竹鞭轻敲了几下,“当、当”
声音清脆入耳,杨念只觉心神一清,再无半点急燥。
“放心,到你该知道时,老师会第一时间告诉你的,出去吧!”
“每日的药酒还需记得喝!”
当他出门时,还叮嘱了一句。
……
当杨念等人安全回到后营集时,南象郡守府里,那位白面无须的张大人正在大发脾气:“王大人,这南象郡兵到底郡府还能不能管束?
如此明目张胆私放恶匪,可还有大夏王法?”
“张内侍还请息怒!
毕竟单凭那李家一面之词,郡兵们也只能做到如此,清山客栈那是在南象城,又有证据,可那些亡命之徒若是逼迫太狠,反而会出大乱子,大夏户籍可从来没承认过这些人!”
南象府君王彦面无表情的回答,心里嘀咕:“这张内侍听闻在那后营集颇受了些气,可这等阉货报复心也恁重了些!”
那张内侍在宫里惯了侍候人,这察言观色乃是基本功,此时见着这老狐狸神色,哪还不明白这尽是推脱之词。
他阴测测道:“王府君可是认为咱家在泄私愤?如今圣人在位,修文抑武,天下承平,百姓安乐,可偏偏这些黑甲败兵却是宁做那南蛮子,也不愿回归我大夏之土,他们想干什么?是对圣上不满吗?”
“咱家在你这封疆大吏前,是没什么份量,可那胡娘娘平素里最得圣人宠爱,难道也入不了你眼?你这般应付了事又能瞒得过谁?”
这南象虽是郡,可谁不知道,这升州之议早已摆在朝廷诸公案前,那白玉京来的胡监察为何要去后营集一呆就是几个月,不就是朝廷在想着收回那块紧要之地吗?
也就是说王彦只要不犯错,那就是妥妥地一州父母、封疆大吏,哪能将这张内侍放在眼里,调动郡兵也还是看在他身后胡娘娘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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