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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汉说了这句,站起身,走进屋里去了。
这时候,这家人的子女,都从屋里走出来,跟我打个照面。
跟我陆陆续续的打个招呼,我这下看清楚了,原来这家有三个子女——两个姑娘,一个儿子,都是中年人。
儿媳妇也在,可是没看到女婿。
那个喊我来的妇女是大姑娘,现在还是满脸愁容。
小姑娘也有三十好几了,很有礼貌,忙不迭的说打扰我了,要我别见怪。
儿子没什么话,却把我死死盯着,对我一看就有很深的敌意。
我心里发憷:看来他蛮恨我,也是的,我深更半夜吃多了无事干,去打扰他母亲的坟墓,不恨我才怪呢。
儿媳妇就有点奇怪了,她说的话都是不着边际的,净是什么招待不周哦、什么要常来玩哦、小伙子结了婚没有哦、来了要吃顿饭,酒要喝好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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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脸的谀献。
如果说儿子的冷漠给我带来的是一点担忧。
那儿媳妇的热情,却让我感到了强烈的惧意,我内心非常后悔,傻不楞登地到这家来了。
我插个嘴,回忆一个小时候的经历,解释一下,我为什么对这家的儿媳妇如此报以惧怕的心理:
我小时候,一次跟着老爹老妈走人家。
是一个郊区的农户。
房子很大,大人们凑在一起了,就打麻将。
我就和这个主人家的小孩一起玩耍。
我和那个小孩在屋里疯来疯去,不知怎么的,那小孩拿出了一盒痱子粉,朝我眼睛里洒,我躲开,却渗了点在眼睛里,很难受。
然后,我趁那小孩不注意,也抓了一把痱子粉往他眼睛了揉去,这下就惹了麻烦,那小孩没有防备,被我揉了好多痱子粉进去。
他疼的受不了,就死命的哭。
把大人全都惊动。
大人连忙带他去洗眼睛,我当时以为他的眼镜要瞎了,吓得六神无主,嘴里只是念叨:“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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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好,痱子粉没有什么刺激性,小孩洗了眼镜,就安静了。
大人们见没得什么事情,又回到桌子上去打牌。
那个小孩的父亲还怕我老爹打我,劝说我老爹“没得事没得事,小孩子疯,蛮正常的。”
我为这家人的通情达理,深深感动。
没人跟我玩了,我就一个人无聊的坐在这家人的柴火堆子后面,逗他们家的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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