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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鱼。”
沈弃淮苦笑:“我也没奢求你能原谅我,但……你能不能善待自己,也别再折磨我了?”
池鱼想冷笑,但嗓子紧得厉害,压根笑不出来。
面前的人叹息一声,起身道:“若恨我能让你好过,那你只管恨,只管帮沈故渊来对付我,我都受着。
只是,你若再作践自己,对别人用上回对付我的招数,那就别怪我无情。”
这算个什么呢?池鱼心里闷疼得厉害,忍不住伸手捂着,哭不出来也笑不出来。
她好想抓住他问问,若真是这么在意她,这么喜欢她,又为什么从不将她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上?这到底……算个什么?
然而,沈弃淮已经转身往外走了,背影看起来有点孤单,走到院门口的时候顿了顿,像是想再回头看她一眼,可终究没有转身,咬咬牙走了出去。
池鱼目光空洞地趴在石桌上,旁边焦尾琴安安静静地躺着,散发出一股悲悯阁的香气。
傍晚,沈故渊板着脸从外头回来,显然是被冻得不高兴了,什么也没说,捞起池鱼就往主屋里走。
“师父?”
回过神,池鱼茫然地看着他:“您这是怎么了?”
“一群老狐狸磨磨唧唧半天,冻死我了!”
沈故渊低喝:“一早听我的让他们比试比试不就好了?非得争个面红耳赤!”
池鱼疑惑地想了想,然后恍然:“禁军统领的事情?”
“嗯。”
进屋就上床,沈故渊伸手扯了被子搭在身上,然后把池鱼抱在怀里,脸上余怒未消:“宣晓磊都被我套死了,沈弃淮那边的人不信邪。
非和我争,最后让步,让赵饮马暂代了禁军统领之职。”
池鱼笑了笑:“好事啊,以赵将军的本事,一定能胜任,到时候有了威望,要拿下那位子也是名正言顺。”
沈故渊冷哼一声,蹭了蹭她的脖颈,嘟囔道:“也算幸运,今日沈弃淮不在,剩下那群饭桶比较好糊弄。”
身子微微一僵,池鱼垂眸:“沈弃淮今日怕是忙着发喜帖去了。”
沈故渊挑眉,扫了一眼远处桌上放着的喜帖,微微眯眼:“来过了?”
“嗯。”
池鱼闭眼。
察觉到怀里人的情绪不对,沈故渊松开她些,将人转过来低头看着她的脸:“他又说什么了?”
“也没什么。”
勉强笑了笑,池鱼不敢看他,闭着眼睛道:“就说一些安慰我的谎话。”
沈故渊脸色微沉,很是不悦地伸手掰开她的眼皮:“明知道是谎话你也动容,自欺欺人?”
“我没有……”
“没有怎么是这副表情?”
嘲讽之意顿起,沈故渊半阖了眼俯视她,薄唇一勾:“我要是沈弃淮,我也一定选择余幼微然后抛弃你,毕竟随便骗你两句你就能原谅我,可真划算。”
心里一刺,池鱼脸色沉了:“我说我没有,您听不懂?我不会原谅他,永远不会!”
“那你这半死不活的样子是要给谁看?”
沈故渊嘲弄地道:“嘴上说没有,自己憋着心里难受,有什么意思?还不如扑去沈弃淮怀里,跟他说你原谅他了,愿意继续跟在他身边,为他杀人。
这样我还落得个轻松。”
眼睛一红,池鱼微微抖了抖,恼怒地睁眼瞪他。
“我说得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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