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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苏勒知道她是说不跳舞,听阿苏勒吹笛子。
苏玛是真颜部女孩中跳舞跳得最好的,阿苏勒记得他在真颜部的那些年,每逢烧羔节,龙格沁唱歌,苏玛在火堆边舞蹈。
可是那些日子都过去了。
他微微运气,想起个高些的调子。
“呜”
的一声,笛子走音了,像是闷声的牛吼。
苏玛吃了一惊,抬头看见阿苏勒窘迫地左顾右盼。
她把针扎在正在绣着的衣带上,从阿苏勒手中拿过笛子,指了指自己的嘴唇,比了一个唇形给他看。
阿苏勒的笛子也是苏玛教的,他初到真颜部的时候只有六岁,苏玛已经是个八岁的大女孩,可是几年过去,倒显不出苏玛比阿苏勒大多少了。
苏玛的无名指在按孔上轻盈地跳跃起来,笛声有如串串带着回音的鸟鸣,草间几只小雀在笛声中唧唧清鸣着飞上天空,阿苏勒的目光追着它们,就出了神。
天边的云懒洋洋地舒卷,大地静馨,像是一场春天下午的梦刚刚醒来。
笛声停了许久,阿苏勒才回过神来。
苏玛把笛子递到他面前,又低下头去缝纫。
阿苏勒想着她刚才的指法,把吹孔凑到嘴边。
他愣了一下,鼻尖有一股淡淡的暖香,他凑近笛孔嗅了嗅,是从笛孔中散出来的,像是麝香,却又那么飘忽,只是在鼻尖轻轻地拂过。
“苏玛,你抹香了么?”
苏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
“是你身上的香。”
阿苏勒说着,把笛子递到她面前。
苏玛闻了闻,摇了摇头。
阿苏勒犹豫了一下,小心地凑到她脖子边嗅着。
苏玛回过神来,惊慌地推了他一把。
两个人一起滚倒在草丛里,一簇细碎的黄花仿佛被轻盈的蝶翼扑起,又飘落。
阿苏勒粗粗地喘了口气,苏玛被他压在下面,不敢反抗。
她绿裙上散碎的爬地菊花瓣像是绣成的金色花纹,却更加鲜明清亮。
她的头有些散乱,细长白皙的脖子泛起粉色,随着呼吸有淡淡的青纹。
她扭过头去,不看主子,饱满的胸口微微地起伏。
阿苏勒清亮亮的目光垂下来,凝在苏玛的脸上。
苏玛觉得自己的脸那么红,那些纤细的血管就在皮肤下紧张地跳着。
“苏玛,你身上真是香的……跟阿妈是一个气味。”
阿苏勒低声说。
他坐了起来,怔怔地有些出神。
苏玛飞快地整理好裙子,只是一个劲儿地低头纫针。
两个人谁也不说话。
“苏玛。”
孩子抱着膝盖看着她说,“苏玛你那么好看,又那么灵巧,吹的笛子那么好听,身上还是香的……不知道将来是谁有那么好的福气,能娶到你……”
他的声音很轻:“不知道我能不能活着看到?”
苏玛一惊,抬起头,看见主子眺望远处的眼神。
那么安静,没有欢愉,也没有悲戚。
阿苏勒觉察到苏玛在看他,扭头对她笑了笑:“6大夫常说,我要好好养着,十年都不会出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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