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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呵,”
女人也跟他一起笑。
“何必那么麻烦?我倒是听过灭口一说呢!”
女人忽的又不笑了,领脸上的笑容忽地消失,他一翻眼,目光就由窥探的蛇变成了凶狠的毒牙,死死盯住女人明媚的双瞳。
“贞懿八年的冬天,幽长吉从澜州南下,取道墨离郡,从飞云浦穿过殇阳关的封锁,来到宛州,帝都廷尉一共有三百二十七人奉命劫杀他,而幽长吉孤身一人。
因为幽长吉,是迄今所知的最后一个天驱武士领,天驱们称他为大宗主。”
女人完全不在意对面森冷的目光,**着自己的长鬓,悠然的说了起来,像是讲一个坊间说唱的故事。
可是这个故事一开始,所有武士都摒住了呼吸,领漆黑的眉锋也跳了跳。
“幽长吉所持的行牒是晋北国所颁的,行牒上他的名字叫谢沣,城门外的行署有他入城的记录,那是十二月的九日,他所携的物品中包括长刀一口和重剑一柄,都记录在行牒上。
不过是三天后,帝都廷尉全部进入南淮,而当日夜里在紫梁街的瞑龙驿馆,有一场恶杀,后来收尸的时候共计三十多个死人,里面没有幽长吉。
其实,死的都是帝都的廷尉,只不过帝都的公卿们不提,下唐的国主也不追究。
事情就被压了下去,从此再也没有任何的记录留下。”
“没有记录?”
领插了进来。
“行署没有出城的记录。
无论是幽长吉或者谢沣,他就消失在南淮城里了,谁也不知他去哪里,你要问的那柄剑也跟着他一起消失了。”
“消失了?”
“是啊,就这么没了。
这也没什么稀罕,这里是南淮城,多的是人,少一个,谁都不会注意。”
女人咯咯轻笑起来,间那支凤凰衔珠的钗子轻轻的点头,像一朵花在枝头上轻颤。
女人想笑就笑,完全不在乎桌子这边的人,仿佛周围是她独自的舞台,她是个自喜自悲的优伶。
领的心里忽然顿了一下,不知怎么的,这个女人在笑,他却觉出一股隐约的悲意。
“还有呢?你说你知道剑的下落!”
他压下心里的一点不安,加重了语气。
“剑?幽长吉配的那柄重剑?”
女人还是吃吃的笑着,掩着口,“我也去过紫寰宫的武库,可是里面的剑少说也有千柄,都是名剑,你们要的剑是什么样子的?我一个女官,不会用剑,你们也别以为我什么都知道。”
“一柄青铜色的重剑,剑很长很重,至少有四尺五寸,重量不下三十斤,剑面上有云片一样的花纹。
绝对没有另外一柄剑和它相似,你只要见过,就不可能认错。”
“哦,是那柄剑啊。
你要说,我还真的想起来了,不错,我见过。”
“真的?在哪里?”
领的眼睛亮了起来,带着难忍的喜色。
女人轻轻捻着自己的裙带,长长的睫毛一瞬,斜瞥着领:“我都说了那么多了,你们可还没有说你们的来历呢。”
“这个你根本不用知道!”
“哼!
你们也把我们宛州的女人想得太简单了,”
女人不屑的笑笑,“别想就这么隐藏自己的身份!
你们刻意穿了皮甲,却没有带你们得意的具装钢铠,还改用不称手的直刃刀,把马也换成了辨不出来历的夜北挽马。
可是风虎骑兵的诸位大人,你们忘记了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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