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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行看到这阵势,反手将桌上的酱瓜碟子抓起来,滑溜的身子一转,朝门口奔去,闪人之际还不忘扭头丢下句:“春宵一刻值千金,有人恼羞成怒了,哈哈!”
酱瓜,咸而脆,嚼在嘴里‘咯嘣’地响,孟行靠着门背,发了一会儿怔,公寓的隔音做的很好,他也没想听到什么。
欢喜过后,接踵而至的却是落寞。
那种全世界,只剩他一个人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
孟行垂下头,挪开步子,狭长的走廊,灯一盏盏亮起,又一盏盏熄灭。
安全通道的门‘哐当’的打开,黑暗的楼梯间感应的灯瞬间明亮,什么时候,他也能找到一件可以变成手足的衣服?孟行在心里默默的想,这世界上,幸运的人,总是少数。
安乐将洗净的瓷碗放在厨柜的底层,弯腰,露出一截背,灯光下白皙细腻。
陈墨依在厨房门框边,看着她,身体有些燥热。
走近她,脚步轻盈,伸手抚摸上她的背,修长的手指,灵活的钻进衣服里,沿着脊柱慢慢攀升。
“别闹!”
安乐扭动了身体,往前面靠了靠,腰部自然向前弯曲,臀部却因此微微翘起。
无心的诱惑反而更具风情,陈墨的眼睛染上了氤氲的光。
喜欢是很难言说的情绪,感觉却可以身体力行。
陈墨揽住安乐的腰,从后边紧紧拥抱,身体严丝密合。
灰色的棉质t恤覆在手背上,柔软,而掌心下覆盖的肌肤细滑,徐徐向上,带起一串战栗。
安乐咬咬下唇,灵活的手指在她的背部温柔的抚摸,似乎具有魔力般。
她感觉内衣的搭扣被轻轻撩开,紧接着他的手环过来,在身前一片空荡无依的地方,包裹住了她的,炙热。
细碎的吻,沿着脖项,如蝴蝶的触须,安乐的身体紧绷,此刻‘别胡闹’三个字居然卡在喉咙,被施了魔法吗?他灵巧的舌尖在她的耳垂绕着圈,呼吸的热气喷在耳廓里,她的心跳无限放大,似乎满世界都是‘嗵嗵’地响声,连同那颗跳跃的心,被他紧紧握在手中。
旋转,摩擦,她似乎听到微弱的呻吟从自己口中发出。
害羞?多久没有的情绪……
“不要在这里……”
“吃东西为什么不能在厨房,呃?”
陈墨暧昧地说着,最后一个强调,异常的婉转向上,很勾人。
“我不是你的食物。”
“不,你是我唯一的食物。”
最后一个字消失在唇边,他扭转过她的脸,潮红,目光落在鲜艳的嘴唇上,他低下头,吻了上去,将她来不及吐出的辩驳与抗议,统统吃了下去。
她的腰抵在洗碗池的边沿,有水渍浸湿了一截衣衫,清凉,而身前的手,撩拨着所有感官,那点凉意瞬间被蒸发掉,身体似乎只有火一样的热,溢出。
那点火的罪魁祸首,眼里有迷醉的光,吸走了所有她能呼吸的空气,仍不知餍足。
陈墨将流理台上的东西朝里面一推,拦腰将安乐抱起,大理石材的面板,刚刚够坐一个人,头顶是蓝色的吊柜,她用手撑住,逼仄的空间,似乎更能让人兴奋。
这是本能。
陈墨的身体很矫健,动作迅速的褪去自己的衣衫,日光灯照耀下,宽阔的胸膛,麦色的肌肤闪着漂亮的光泽,他总是给人瘦弱的错觉,而只有安乐知道,他身体里隐藏的可怕的力量。
她看着他,目光没有游移也没有闪躲,像要看到他的灵魂深处,乌黑的瞳仁清亮。
陈墨吻了下她的眼睛,薄唇轻启:“对,就这样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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