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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薛予深显得特别尴尬,怎么说薛瑞丞都是过来人,看到他这幅样子,不用多说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有些事情跟朋友讲得出口,面对亲人却难以启齿,尤其是这方面的事。
幸好落下的工作已经处理完了,薛予深将薛瑞丞递给他的企划案看了一遍,端着茶杯靠到沙发上休息,思考着那份企划案,企划案正是关于明年即将动工的水上餐厅,关系到竹篱小筑的进一步发展。
中午和薛瑞丞一起吃过午饭后,薛予深只觉得倦意袭来,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于是去了小木屋午睡,简单的洗漱后,倒在床上就闭上了眼,只是还没睡着,房间外就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爸,你怎么来了?”
薛予深强打起精神,从床上坐起来,靠在床上打了个哈欠。
薛瑞丞沉默不语地将一个袋子放到床头柜上,平静地眼神瞄了一眼袋子,伸手摸了摸薛予深的发顶,淡淡地道:“下午你就在这里休息吧,没什么重要的事,予深,有些事情你自己考虑清楚。”
薛予深低头看着薛瑞丞带来的袋子,袋子上印着附近药房的名字,不用猜也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顿时满脸通红,好半晌才镇定下来,搭在被子上的双手微微收紧,牢牢抓住被子,心里有些挣扎。
“爸不是逼你做决定,我和你父亲从未反对你和均默的事,当初选择隐瞒,只是不想你心里有阴影,如果你知道阳阳和楚均默的孩子,你会怎么想,我还不了解吗?这几年你也不会过得这么轻松。”
对于自己这个儿子,薛瑞丞比谁都了解,有时候一个人太过敏感,也会给自己带来无限压力,当初和孟颢川商量过后,决定不告诉薛予深真相,就是担心薛予深会胡思乱想,只不过有些事却是命中注定。
薛予深抬头看着薛瑞丞,又低头紧紧盯着床头柜上的袋子,淡淡一笑:“爸,我知道了,但是我现在已经和均默在一起了,这件事就不是我一个人的事了,今晚我会和均默好好谈谈,这么做也是对彼此的信任和尊重,当然也要问过阳阳。”
“这样最好,这次是爸担心过度自作主张了,这些药先放在我这里,你回去和均默谈谈,当然也得问问我们家小宝贝的意见,阳阳虽然年纪小还不懂事,多个小弟弟还是知道的。”
薛瑞丞轻笑。
“谢谢爸,这种事情还要你替我操心。”
薛予深十分难为情。
“别多想,你休息吧。”
薛瑞丞等薛予深躺倒在床上,替他盖好被子才拿着袋子离开。
薛予深轻轻翻了个身,薛瑞丞的这一举动提醒了他,昨晚上的激情一夜,他根本没想到这一层面上,四年前怀上薛祁阳后浑浑噩噩,只觉得整个世界都颠覆了,而这一次却是情人间的缠绵。
被子里的手下意识地摸上腹部,他和薛瑞丞到底算是什么体质?薛家除了他和薛瑞丞,没有哪个男人有过怀孕生子的先例,当然他们都娶妻生子了,除了薛寻,对,薛寻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薛予深松开摸着腹部的手,薛寻这样的人根本无需他们操心,经历了他和薛瑞丞的事,薛寻应该早有防范,薛寻和盛序禹在一起这么久,至今没有传出怀孕的消息,两人应该是做好了措施。
薛祁阳是个意外,在他糊里糊涂之际就怀上了,但是现在他清醒得很,薛予深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态再去面对怀孕的事,楚均默昨晚根本没有做什么措施,他也不知道楚均默当时是什么心态。
而且,说不定跟四年前那晚一样,他已经中招了,那样彷徨的事情有过一次就足够了,薛予深轻轻叹了口气,不过正如他对薛瑞丞坦言的那般,楚均默现在是他的爱人,孩子已经变成两个人的事了。
脑子里的思绪有些混乱,或许是身体过于疲惫,薛予深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梦里又回到了四年前的那一晚,狼狈的逃离,躲在家里不敢见人,身体一天不如一天,直到检查出他怀孕了。
接着薛祁阳出生了,刚出生的薛祁阳皱巴巴红彤彤得像只小猴子,但是看在薛予深眼里却可爱得不得了,过了几天,薛祁阳长大了一点,皮肤慢慢变得白白嫩嫩,咿咿呀呀地挥动着小手小脚。
时间推移,薛祁阳会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看着他,朝他展露出可爱的笑容,会自己坐在小床上玩玩具,在小床上爬来爬去,很快薛祁阳会自己走路了,口齿不清地叫着“爸爸、爷爷、叔叔”
。
一眨眼,两岁半的薛祁阳已经坐在幼儿园托班的教室里,和一群小朋友愉快地嬉闹玩耍,接着,薛祁阳3岁了,升到了柠檬小班,小家伙有时候很调皮,却很聪明很听话,如今还成了小童星。
薛予深是笑着醒来的,薛祁阳温暖了他整个人生,而这些如今也属于楚均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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