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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公公和王公公都是嘉宁长公主曾经用过的内宦,在离开皇宫立府之后,两个内宦管事也被一道带了出来。
姜筠脸色更黑,这主意……更馊,逢春见姜筠没吭声,便笑道:“我知道我的主意不好,那不如二爷出一个两全其美的?”
姜筠想了一想,回道,“那咱们就再生一个。”
逢春轻哼一声,“你说的倒是轻巧,你又不用怀胎十月。”
姜筠附到逢春耳边,小声道,“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也是出了大力的,而且,我这不当着和尚陪你嘛。”
逢春哼哼笑道,“二爷顶多算是个采花僧人。”
两人调侃着夫妻夜话,你一言我一语说了良久,最后香香沉沉地睡下,次一日,因晨光极好,是个晴朗天气,逢春便也跟着姜筠往明萱堂而去,六个多月的肚子,已经是圆滚滚的模样,像嫤姐儿常踢着玩的绣球,嫤姐儿已给未出世的妹妹起了一个外号——小圆球妹妹。
“娘,小圆球妹妹,今天乖么,有没有踢你?踢你疼么?踢哪儿了?”
一大清早,嫤姐儿就如一只叽叽喳喳的小喜鹊,一连串的发问,很热情地展现出对小圆球妹妹的期盼。
逢春扶着瑞云的手,把包袱往外甩:“让你爹爹告诉你。”
嫤姐儿一溜烟窜到姜筠腿边,鼓着鲜花般柔嫩娇润的脸颊,又把一连串问题说了一遍,姜筠耐性极好,也不嫌嫤姐儿啰嗦话多,便一一有序作答道:“嫤姐儿的小圆球妹妹,今天很乖,只踢了一下,踢的不疼,踢的还是肚子呀。”
晏哥儿话少,只问母亲一个问题:“娘,小妹妹什么时候,才能从肚子里出来?”
然后又接着道,“我想和小妹妹,一起晒太阳。”
姐姐太活泼,老喜欢疯跑乱跳,都不爱跟他坐在一起晒太阳。
逢春轻轻掩口失笑,继续往外甩包袱:“问你爹爹吧,娘也不知道。”
一家子玩笑着到了明萱堂,得知小儿媳约摸怀的是个哥儿后,不消多说,姜夫人内心自然极为欢喜,毕竟多孙多福,家里也会热闹许多,一番嘘寒问暖吃喝是否得宜后,一家子又慢慢溜达回如意苑。
时光飞逝,转眼就快到嫤姐儿和晏哥儿的四岁生辰,当年因姜筠先生总是抢戏,在给逢兰添出嫁妆彩时,大出特出了一厚笔,搞得逢兰每年都在想着如何不着痕迹的还回去,别的名目都不怎么好使,唯有在嫤姐儿和晏哥儿过生辰时,逢兰才能狠狠放出一笔血。
望着两只金灿灿沉甸甸的璎珞金项圈,逢春一脸无语的好笑:“这么重的项圈,叫他们怎么戴呀,好容易才长高的个头,只怕一戴这个,又该被压缩回去了。”
逢兰笑道:“五姐真会说笑话,哪就那么夸张了。”
说过孩子们的闲话笑料后,逢兰问逢春,“五姐,七姐夫纳了一房贵妾的事情,你可知道,听说是韩二太太的远方外甥女呢,七姐姐回家哭过几回,让祖母帮她想辙呢。”
逢春拨着手上的红宝金戒,一脸事不干己道:“听我大嫂子提过一嘴,这种事儿……祖母能帮她想什么辙?”
在古代,男人纳房出身良家的贵妾,也是很平常易见的事情,只要韩越没有干出逾越的宠妾灭妻勾当,谁也指摘不了他什么错。
逢兰犹豫半晌,才嗫喏着小声说道:“我听说,七姐姐求祖母想辙,不止是那房贵妾的事儿,似乎是七姐夫不肯和她……一起睡?”
逢春眨了眨眼睛——那陶老夫人应该更没辙吧。
三月初八之夜,是逢春和姜筠成婚七周年纪念日,姜筠抱着大肚子婆娘,眉眼含笑地问道:“我待你好不好?”
逢春点头,“好。”
姜筠接着再问,“是否嫌弃你不喜欢你了?”
逢春咧着嘴摇头,又拍自己的鼓肚子,“你若嫌弃我了,这个娃娃又怎么来的?”
姜筠最后道,“那能不能相信我会一直待你好下去?”
逢春伏在姜筠胸口,笑靥如花道,“能。”
姜筠啄一口逢春,笑道,“真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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