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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第1页）

&esp;&esp;他微微弯下腰去，指尖点在傅纪书的胸前，“就在你心脏偏离一寸的位置，生死只是一念间，如果你真的想要死，我现在便可以要了你的命。”

&esp;&esp;他轻轻笑起来，瞧着只是在说什么很轻松的玩笑话，“或者现在只要放任你自生自灭，等着你自己伤口感染而死，我又何必浪费时间替你挖子弹。”

&esp;&esp;“傅纪书，”

李雁垂下眼，语调很轻，骤然听着冷漠，深思却总觉得似是在恳求，“别让我白费力气。”

&esp;&esp;话音刚落，他便被抓住了手指。

&esp;&esp;大约因为失血过多，傅纪书往常温暖的手变得冰凉，握过来时像是握住了一块冰。

&esp;&esp;寒冬的深夜飞雪不息，寂静到甚至能够听清雪花洒落的轻微声响。

&esp;&esp;李雁站在沙发边，弯着腰和傅纪书接吻。

&esp;&esp;药箱里的麻醉剂量不够，到后来已经完全失效，傅纪书身上溢出冷汗，却始终强忍着没吭声。

&esp;&esp;李雁小心翼翼取着子弹，耗费了几个小时的时间，才将那颗子弹取出来。

&esp;&esp;他松了口气，开始给傅纪书缝合伤口。

&esp;&esp;那个时候傅纪书已经昏睡过去，李雁替他包扎了伤口，又接了热水给他擦过身体。

&esp;&esp;夜幕降临之后，019号屋子断了电，整个房间里一片漆黑。

&esp;&esp;对黑暗环境的恐惧让李雁一时间有些头脑发白肢体僵硬。

&esp;&esp;他木然将傅纪书从沙发上搀扶起来，送进医疗舱内，然后抱着膝盖蜷缩在一旁睁眼过了一整夜。

&esp;&esp;黑暗像一个巨大怪物的血盆大口，李雁呼吸急促，身体忍不住颤抖，持续不断的眩晕让他生出了濒死的错觉，只下意识抓紧了胸口的衣衫，指尖抠住了心脏处的皮肤，几乎快要撕裂血肉。

&esp;&esp;他便这样痛苦地挣扎了整夜，连起身去寻找蜡烛或者台灯的力气都使不出来。

&esp;&esp;搞点事嘻嘻明天按例放假，后天见，晚安！

&esp;&esp;◇你又是用什么东西做的

&esp;&esp;阿斯洛中了枪，却像没事人一样消失在高楼上。

&esp;&esp;李雁心道奇怪，自己往常从不失手，怎么阿斯洛没什么反应。

&esp;&esp;他满含疑虑，但人已经跑了，他无可奈何，只能再次检查周边的情况。

&esp;&esp;或许是前几日动静太大，56星的百姓察觉到异常，这段时间时常在这一片地方徘徊，大概是想看看有没有帝国士兵的残余，或者是帝国的卧底。

&esp;&esp;但卧底难以分辨，李雁在家中阳台上看过去，也分不清那些徘徊的人只是普通的居民，还是帝国的眼线。

&esp;&esp;李雁又仔细检查了一下周围，这才返回客厅，拆了一管营养液喂给傅纪书。

&esp;&esp;他的状态并不可观，alpha的身体天生带着一定的自愈能力，所以帝国几番调整弹药和粒子枪的成分，愈合能力受损，伤口好得很慢。

&esp;&esp;傅纪书大部分时间都在昏迷，偶尔会醒一醒，问一问李雁外面的情况。

&esp;&esp;李雁把玩着手中营养液的瓶子，说：“我出去过几次，现在帝国人无差别攻击我，我走不远。”

&esp;&esp;傅纪书抓着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

&esp;&esp;他的神情还是那么疲惫，虽还像往常那样平静，却隐约还是能看出些许的愧疚的情绪。

&esp;&esp;他轻声道：“抱歉。”

&esp;&esp;“和我说抱歉有什么用，”

李雁淡淡道，“这个世界上最没用的东西就是道歉，人在相处的时候总会有摩擦和想法相悖的时候，并不是我不认可你的做法，你就是错的，需要你的道歉。”

&esp;&esp;李雁垂着眼，似乎并未将外界的危险放在心上，倒像只是在玩什么游戏一般，乐此不疲地拨弄着傅纪书的手指，说：“我又不是强盗，逼着你非得给我个什么说法，让你解释为什么害我也陷入这样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