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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耀的小灯球被头顶草帽,身穿花花绿绿夏威夷衬衫,戴着墨镜的老父亲托在手里。
而他身前,是同款妆造,只在腰间多了条稻草裙的母亲。
俩人摇头晃脑,生涩地扭着胯,缓缓走来。
夏桉受了大刺激,捂着心脏,靠着门渐渐滑落。
夏桉爸妈吓了一跳。
夏康宁关了音质粗糙的手机,关了灯球,开打客厅的灯。
嘀咕道:“就说别整这出,瞧,给儿子吓着了吧?”
魏晓芳摘下五元墨镜,瞪了丈夫一眼。
“谁让他这个点才回来,他要是在家,我就是想准备惊喜也没功夫啊。”
说着,扶起被吓够呛的大儿子。
露出得意的笑容,说道:“咋样?儿砸,你看妈这身打扮时尚不?”
……
……
抽象,太抽象。
洗了个热水澡,夏桉可算是把惊惧的心情抚平。
爸妈以前这样么?
记忆太久远,他快记不清了。
但老妈的确素来就是极开朗的人,老爸…
从刚刚扭捏的舞姿来看,显然是被老妈逼迫的。
骨子里的父亲姿态还在。
呼——
松了口气,夏桉晾头发的时候跟爸妈简单聊了两句。
大多时候是魏晓芳在说,夏康宁偶然被强迫附和。
夏桉只是笑嘻嘻的听,然后就被推着回屋睡觉了。
不是他不想说,是不大敢,怕被看出与从前大不同的端倪。
回屋后不知怎地,夏桉失眠了,大半夜开始画画。
他不知道的是,父母看子女,一眼穿。
枕头上,魏晓芳问丈夫:“儿子不一样了,你发现没?”
“高中毕业就意味着长大成人,长大了,总归不一样。”
“嘶,和你说也白说。
我去看看儿子睡没睡。”
走到客厅,小屋的门缝里透出灯光。
魏晓芳踮着脚尖挪过去,耳贴房门听了听,见有窸窸窣窣的画画声后,噌地推开门。
大笑道:“让我康康,你在画谁?”
大屋里,夏康宁被她的大叫吓一哆嗦,幽怨地翻翻白眼。
小屋里,画笔掉在地上,夏桉再度按着心脏,也来了个大掉凳,惊恐且难以置信地看着麻麻。
画板上,那颗已经阴干的小柚子旁,多了颗黄色的小柠檬。
两个水果被盛放在一个素白瓷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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