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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
我眼睛发亮地望着他,“你是英雄。
我以为……”
委屈地叹气,“你始终不来见我,是不想再理我了……”
才怪,我只是以为乔羽手生了这么久都没找到你!
陶清揉了揉我的脑袋,含笑道:“我本想,清除了万剑山庄和雷家堡就来接你……”
这个“接”
字听得我心上颤了一下,难以名状的感动。
“你在这军中,总是比跟着我安全些,也安定些,而且你现在的身子,不适合多动……”
我一听这话,登时瞪大了眼睛,嘴巴合不拢了,嗷嗷了几声,颤声道:“你……都……知道了?你怎么知道的!”
我明明谁都没说啊!
现在我也就腰粗一些,贪吃好睡那是本性,我保密措施做得那么好,这人怎么火眼金睛看出来的?啊啊啊啊……我果然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吗?
“你当乔羽什么都没说,就什么都不知道吗?”
他缓缓揭秘,“他也算是心细如尘了,你的月事迟了那么多天,他怎么可能没有察觉?”
乔羽啊乔羽……原来丫什么都知道,我装经痛装得那么辛苦都没骗过他!
早知道就不该图省事,杀几只鸡伪造几条月事带得了!
我埋着头咬牙切齿,偷偷抬眼看陶清——后者眼中仍是笑意盎然。
我嘴巴张合了几次,还是犹豫着,问了出来:“你不介意吗……”
我曾经苦苦地想着,这个孩子的爹到底会是谁啊……想得彻夜难眠,头发掉光……
什么时候,在自己也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哪个家伙占了便宜去。
想了许久,终于想起了五花蜜酿酒那一夜,隐约做了一场春梦,也只当是春梦,如今想起来,竟是真事。
那一夜是谁送我回的房间?
唐三乔四已然醉死,燕五送了他们回去,那送我回房的不是陶二就是师傅。
而我第二天在床脚发现了师傅的玉佩……
我说:“这孩子,是师傅的。”
陶清看我的目光有一瞬间的失神,许久之后,他双手拥住我,将我搂在怀里,明明是最近的距离,我却看不见他的神情。
“介意有用吗?”
他低声一笑,“已经是如此了……真难想象,你这无赖泼皮的性子,会把孩子教成什么样,我不在身边看着总是不放心……”
我呼吸一滞,抓紧了他的衣襟,声音和心脏一起颤抖:“二哥,你……”
他自顾自继续说着:“我原想接你走,这皇宫藏污纳垢,并不适合孩子成长。
可你既然已经决定接手这江山,承担起自己的责任,那这个家,连并着这九万里河山,现在,还有孩子——我应承过你的,我会守护,会许你一生一世的长乐安康。”
我埋首在他胸前,心脏轻轻抽痛着——伤心也好,感动也罢,这心脏都是一样伸缩着,颤栗得疼痛。
“二哥啊……”
我鼻子发酸,用脑袋磕着他的胸膛,感受着那边传递过来的温暖与震动。
“我无以为报,以身相许过了,以生相许好不好?”
他闷笑一声,搂紧了我。
“由不得你说不了。
我看了你小时候的诗作,便知道你天生该是个昏君!”
啊?哦……
我恍然大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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