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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晴面无表情地瞥一眼避她如洪水猛兽江程,用眼神反问:这还不够说明为什么吗?
江程明白了,嘴角不禁微微勾了起来。
他伸出手握住常晴手,掌心温度高得吓人,声音也仿佛被高温蒸过一般喑哑,语气露出一点似是而非愉悦:“你真误会了。”
然后松开手发动引擎,开车回别墅,常晴问他误会什么了也不回答,只是唇畔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笑。
……神经病,常晴忍不住想。
不过……是误会就好。
这件事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被揭过,接下来几天常晴忙得脚不沾地,裴真老佛爷发了神经似天天传唤她,弄得想“澄清”
误会江程愿望落空,整天法威欲求不满地沉着脸,但他稍一跟裴真施加压力,裴真就摆出一副“卧槽老子等这一刻好久了”
嘴脸,拍腿叫着要休假。
眼下法威正准备着前往纽约参加riginalFashineek事宜,少不了裴真,江程只得把火气悉数憋下,家里职责地当厨娘。
一切好像又回归到了两年前轨道,如果没有裴真天天找茬话。
以第一名好成绩挤入革命队伍关晓然,被裴真数落哭了不下三次,她发誓从来没见过这么奇葩又恶毒人,一张嘴跟能喷毒气似,句句不留情面地戳人心窝。
关晓然好几次想甩手走人,又被裴真手里参赛报表给诱惑了回来……屈辱得像个抖M。
相比之下,被裴真亲切称为“吊车尾”
常晴淡定无比,不管裴真怎么冷嘲热讽,她连眉毛都没抬一下。
关晓然立刻肃然起敬,忙向她虚心讨教。
常晴搁下铅笔,沉思一阵子:“其实他说得挺对。”
缝纫室外,裴真脚步一顿,摸着下巴暗说“哟想不到我她心中口碑还挺好”
,意气风发地离开了。
缝纫室里,常晴冷静地续道:“……不过,就算说得不对,你也不能跟他对咬。”
关晓然:“……”
关晓然受教了。
从此缝纫室里太平不少,尤其是裴真,吃错药似一连三天笑眯眯。
关晓然惊悚地发现,脱去恶人皮裴总监竟然长得跟十六七岁少年一样水嫩,除了眼角隐约细纹可看出年龄外,整张脸配上一套校服,完全可以毫无压力地进出校门。
常晴点评道:“少年脸,大妈心。”
……关晓然手一抖,哗啦一下缝歪了边,不由自主地朝靠着办公桌公然偷闲裴真投去同情一瞥。
裴真晃晃悠悠地跷起二郎腿,瞪关晓然一眼:“看什么看,布料认全了吗?服装裁好了吗?图纸画完了吗?”
关晓然感觉智商受到了侮辱,熄灭了心中对他后一丝同情。
九月下旬,裴真终于结束长达两周折磨,流氓味十足地宣布:“给你们两天滚回去拾掇干净,第三天八点到机场等我,来晚了自个儿去跳隋江谢罪。”
关晓然连忙拿起工具箱往外奔,裴真揪住她后领,拎猫似拖回来:“跑什么跑什么,赶集呢。”
他扫一眼慢条斯理收拾东西常晴,凉飕飕地补充:“这次参赛因为时间过长可以携带家属,但费用自理,不要来问我可以不可以带猫狗。”
关晓然巴巴望着他:“我是孤家寡人,您可以松手了吗?”
“……谁想拽你,滚吧。”
裴真冷哼一声,眼风轻飘飘点过向他微一点头常晴,心口涌上一种不太舒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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