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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找了,还找她干啥?托人再打听打听,有好的再给你寻摸一个。”
狗娃父亲边说边拍着意想不到的“战利品”
。
就这样,狗娃和他父亲离开了那片树林,最后干净利落地消失在了白茫茫的世界里。
一股寒风袭来,干燥的霜粒贴着地面滚动着,地面出现了牛皮癣一样的冰面。
霜粒均匀地附在两个躺在地上的人身上,如同盖上了一层白色的被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王老师在冰冷的地上扭动了一下身体,醒转了过来。
他努力睁开眼睛,呲着牙从地上爬了起来,扭动了一下身子,本能的摸了摸后脑勺,感觉后脑勺有一处凹了进去,还感觉到手上和脖子里湿乎乎的,这才发现手掌心全是血。
这王老师左右扫视着,迟疑了良久,才明白过来,这是遭遇了一场飞来横祸。
他感觉天旋地转,好不容易来到了柳大夫身边,却被那柳大夫满身血迹,以及凌乱不堪的现场惊呆了。
这王老师怯生生的触碰到柳大夫身体,发现早已经冰冷且僵硬,他惊恐而又无助的看着四周,可是什么都没有看到。
他跪在柳大夫身边,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绝望,竭力嘶吼道:“怎么会这样,谁杀死了柳大夫,为什么要杀柳大夫这到底是咋回事……”
这王老师跪在地上对着苍天怒号,嗓子都喊哑了,没有任何回应,他沮丧的低下头,看到地面飞速地旋转了起来,眼前柳大夫的尸体也跟着旋转了起来,他紧紧抓住柳大夫的胳膊,哭诉道:“为什么,为什么只杀死柳大夫,为什么我还活着……”
话音未落,这王老师便昏厥了。
当王老师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中午时分,他强忍着刺眼的阳光睁开眼,看了看柳大夫的尸体,脑海里一片茫然。
人在极度恐惧和无助的情况下,往往是想不出来解决问题的办法的。
这王老师不知该怎么应对当下局面,想到了安排他来请大夫的严校长,遂站起身来,看了看脸上已经覆了一层霜的柳大夫,然后连爬带滚朝学校方向跑去。
王老师艰难地回到了学校,他并没有直接跑去见严校长,而是选择了一处稍微隐蔽的地方像做贼一样猫了起来,在他确定没有人会发现的情况下,才偷偷地闯进了严校长的办公室,还没等严校长回过神来,他已经将严校长办公室的门关死了。
严校长一脸的不解,王老师结结巴巴道出了发生的事情。
“你确定柳大夫死了?”
严校长听完王老师的话,没有显出应有的惊疑,反倒是很平静,唯一对柳大夫的生死表现出了一点儿关心。
“死了。”
王老师由于恐惧和不安,说话的时候牙齿都咯咯作响。
“还有谁知道这事?请柳大夫的事和柳大夫遇刺的事。”
“没人。”
“死无对证,这很有可能会让你坐牢的。”
“坐牢?不是我害了柳大夫,为什么要我坐牢?是你让我去的,你要主持公道啊!”
“我证明你没有杀人,谁会信我的话?”
“那咋办呢?”
“不想坐牢,那你就只有躲起来了。
不能给任何人说起这件事,哪怕是说梦话都不能提及这件事,千万别让被人知道你干了啥,藏身何处……”
“躲,能躲到哪儿?”
这王老师已经乱了方寸。
“找胡专员,我写个条,他会帮你的。”
那严校长龙飞凤舞写了几行字,折起来交给了王老师,并叮嘱王老师不要回宿舍收拾东西,不要让其他人看到,立马从学校消失。
这王老师已然六神无主,自然严校长怎么说他便怎么办,一个劲频频点头,而后捏着那张纸条贼头贼脑出了学校,一路奔跑到了胡专员办公室。
那严校长说的不错,胡专员看完纸条后,并未搪塞,而是直接将王老师带到了一个隐秘的院落,安排王老师暂且住下,将来的事情再从长计议。
这院落已经偏离城区,日久失修,一副落败的景象。
王老师送走了教育专员,闩上了大门,又闩上小门,一个人静静地坐在了昏暗的屋子里,满脑子却依然是柳大夫遇害之后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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