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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渔又一次在一大一小两个男人身上,看出了父子即视感。
她随意拿了一粒蜜饯在手,“谁掐赢了谁吃!”
“当然是我!”
容允兴高采烈抢过,抛起来,用嘴准确接住。
“你除了会打嘴仗,还会干什么?”
王爷这话听起来像容哥儿的爹。
容哥儿向朱渔眨眨眼,嘴里嚼着甜甜的蜜饯嘟囔,“公主姐姐,这个人在外面装得又冷又傲慢,其实最是个话唠。
每次一见我,比我爹娘还爱念叨!”
朱渔莫名就想到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
王爷会善待吧?就算不喜欢,也希望不要太碍眼才好。
现在倒是眼不见为净,等生出来以后,孩子哇哇啦啦在眼前晃悠,王爷就会想起明安公主的不洁之身来。
到那时候,她又该带着孩子去哪儿呢?
王爷哪知明安公主心思都转悠到爪哇国去了,只觉她脸色有些苍白,不由得看了看四周,皱眉道,“怎么端茶端果盘的事你都自己做?婢子们呢?这王府里还有没有点规矩?”
朱渔这才笑着坐下,素手拿了个点心吃起来,“王爷大人,你别吓着我院里的小丫头们,都是些胆儿小的姑娘。
这是我自己要做的,她们都忙着呢。”
连城知道明安公主怕麻烦的性子,但还是心疼得很。
放眼看这空旷的大院也没几个人,总觉得亏待了明安公主。
他道,“本王让福央再给你挑些勤快话少的婢子。”
朱渔急忙摆手,“够了够了,别再给我派人来了。”
连城捉住明安公主的手,看见手上红肿未消,指腹上有细细的口子,不禁皱眉,“怎么开春了,你这手还不见好?”
朱渔害羞地将手抽回来,嗔他一眼,差点把人家魂给嗔飞,“好了,很快就好了。”
她自己闲不住,老动手干这干那,觉得趁着春暖花开多活动,有助于顺产。
她听说要是在这儿碰上难产,只有死路一条。
她倒是学过剖腹产手术,但不能自己给自己剖啊。
这千辛万苦活下来了,绝不能死在生孩子的事儿上。
陆续的,血影们也来了。
这十二位军容整齐,仍是黑衣劲装,威风凛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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