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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连城顺手抽出身边随侍的长剑,狠狠一扔,准确穿透钟意的身体。
听得“叮”
一声,剑入峭壁,竟把未落地的钟意用剑挂在了壁上。
人血如注,一壁鲜红。
“孩儿!”
钟顺康的狂叫声,在绝魂道上回荡。
传说魂绝此地,做鬼都不能再投胎。
钟顺康肝胆俱裂,双目赤红。
钟意是他的下属,也是他的儿子。
这孩子流落在外多年,直到十四岁才由人将其送回,很得他宠爱。
他有心培养儿子成为新一代金羽卫卫统,为下一任皇帝服务。
没想到,儿子今天命丧绝魂道。
其实,钟意没死,只是满身血污挂在峭壁上,如壁上长出的一株毒草。
他昏死过去,又悠悠醒来,惊恐万状。
钟顺康终于低下高傲的头颅,跪在荆北王爷面前,“求王爷饶小儿一条性命!”
连城一展披风,荡开一层寒霜。
他一步一步走近钟顺康,嗓音低而森冷,隔空掀起漫天飞雪,“那谁饶我‘荆城军’兄弟的性命?”
黑衣蒙面人纷纷红了眼眶,一个接一个缓慢将黑布扯下,露出一张张愤怒的脸。
刹那间,除去架在钟顺康颈上的那两柄长剑,其余寒芒闪动,剑如疾雨射向钟意的身体。
下一轮,弩箭齐射,无一支射空,全部钉射在峭壁上钟意的身体里。
千疮百孔!
也许连魂魄都钉进了壁中,再过得百年千年也无法回魂。
钟顺康撕心裂肺长吼一声,夹杂着绝望在山谷里回荡。
连城仰天狂笑,笑声苍凉沙哑,“钟顺康,你觉得本王杀你儿子这招狠吗?”
“连城,你最好杀了老夫,否则老夫只要有一口气在,必灭你满门为小儿报仇。”
钟顺康此时一心寻死,追随儿去。
他狠狠呸一口,“畜生!”
“骂得好!
你也知道这是畜生的行径!
跟随本王出生入死的兄弟没死在战场,却死在你儿子手上!
他就是这么把我‘荆城军’的兄弟杀死!
你说,本王要不要报仇?”
良久,天空呼啸过一阵寒风,卷起千层雪。
钟顺康仿佛一瞬间,老了数十岁。
他想起来了,这一招的确是儿子新想出来的招数,还曾沾沾自喜讲给他听。
当时,他也觉得此招有创意。
万万没想到,这一招最后用在了儿子身上。
断臂之痛,失子之恨,全军覆没。
钟顺康知道,派出去的所有人应该都死了。
那几乎是他金羽卫的所有力量。
这一次,倾巢而出,斩杀连城,势在必得。
那是皇上的旨意,也是他想进行的计划。
此刻的钟顺康就像是被拔了鸡毛、翅膀和冠子的公鸡,只剩一副千疮百孔的烂架子。
他的声音也老态,“连城,你在进入绝魂道前就在算计我了吧。”
连城淡淡勾起唇角,双目望向云山深处。
“老东西,让我来讲给你听……”
一把稚嫩的声音从峭壁上传来,令得所有人都仰起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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