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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伤口究竟是怎么来的,贺岁安也记起来了。
是她同父母去旅游,走散时,撞见被通缉的亡命之徒,男人怕贺岁安报警,暴露他行踪,用砖头砸破贺岁安的脑袋,想杀了她。
也不知为何,她被人用砖头砸破脑袋后,竟进入了看过的一本书里,还穿着当天去旅游的裙子。
所以。
她到底是死是活
自己有没有被人杀了还有没有可能回到现代。
贺岁安不知道,也不确定。
晕过去之前,那个亡命之徒以为她必死无疑,跑了。
在贺岁安意识消散间,似乎有别人走了过来。
来人对她说了几句话。
“你的任务是要牢记千万不要”
对方的声音古怪,像是用了变声器,又像是要借助现代科技才能出声。
因为贺岁安当时快昏死过去,没听清,导致她就算恢复了记忆,也不清楚那几句完整的话是什么,只听到几个字,猜也猜不到。
贺岁安想这件事想到入了神,目光涣散地飘落在空中。
“贺岁安。”
祁不砚轻声叫她。
贺岁安蓦地想到他们所有人在原著里的结局,下意识掐住了自己的手,他将她掐紧的手指分开,露出被掐得有指甲印的掌心肉。
“贺岁安,你今晚很奇怪,可不可以告诉我原因”
药味飘进祁不砚的鼻间,他却似若未闻,等贺岁安说话,她终于看他,视线在半空交汇。
“我、我不太想说。”
贺岁安动了动干涩的唇。
也暂时不想回想原著剧情。
“可我很想知道。”
祁不砚将她凌乱的碎发别到耳后,腕间蝴蝶银链擦过她,温润烛光洒来,他阴柔绮丽的半张脸深陷灰影中。
贺岁安深呼一口气,退一步道“那你给我点时间。”
“好啊。”
他笑得温柔良善,指腹习惯性摩挲过贺岁安冰凉的耳垂,“你需要多长时间我太想知道了,等不了太久。”
“几天,就这几天。”
她说。
“那我等
你几天。”
祁不砚离开贺岁安,端来房间的水,又坐回她对面,放帕子进去浸湿,拿起来拧干,擦贺岁安脏了的小脸。
带着凉意的帕子擦过贺岁安柔白的皮肤,祁不砚左手拿湿帕子,右手托着她的脸,固定住,认真又细致地擦去一切脏污。
贺岁安没闭眼,看水盆。
盆里的水涟漪不断,祁不砚那张姣好的脸倒映其中,被分割开,扭曲成像,乍看光怪陆离。
贺岁安一副想看祁不砚,却又不想看他的样子,眼神飘来飘去,摇摆不定,整个人矛盾至极。
祁不砚把她的脸擦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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