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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您受苦了,”
胭脂抬起脸,抚着李九的伤脚,又着急的盯着主子脸上的伤,吧嗒吧嗒落泪。
“我没事,不过拐了脚,倒是你的伤,还没好吧。”
盯着胭脂迟缓的动作,李九有些担忧。
“多歇息便没有大碍了,张大夫将药全给打包送了来,告诫胭脂,三碗水一碗药,小心煎服,”
胭脂止了泪,抽搭着鼻子,“还有主子您的药,也都一并打包送来了。”
“你我俩个天残地缺的做个伴,”
想起苦涩的汤药,李九也耷拉了脸。
胭脂破涕为笑,“主子您又尽胡说。”
“屋里怎么样?进去瞧瞧去。”
院中却是破落,泥地坑洼,不知屋中如何。
“屋中……”
胭脂迟疑,有些不忍。
小主子平日最是奢华爱干净,虽她一早便尽力打扫,但,但依旧……
“屋中如何?”
见胭脂不动,李九自己活动着竹轮椅,朝屋内驶去。
木门落了漆,斑斑驳驳,露出指头宽的缝隙,门头贴了年画,大红肚兜的娃娃,手持莲花脚踏元宝,被日头晒褪了颜色,泛着古朴喜庆的气息。
李九眨巴了眼,心中有些奇异的感觉,有些,有些熟悉感。
胭脂追上来,不说话,默默的推着李九进了屋。
外厅简洁,木桌木椅,上漆皆是退了小半颜色,擦得晶亮,还透着水渍,一把破嘴的瓷壶,几只缺角的瓷杯,冒着热气儿。
“你打扫过了?”
一边问着胭脂,一边进了内室。
“还是不太干净。”
胭脂支支吾吾。
“挺干净的呀,”
一道古朴的屏风隔开,便是内室,李九瞧了瞧,屏风画了金戈铁马,远山火光,颜色退了大半,却能感受到喧嚣而至的战争之怒。
怎得在室内画个这,李九摇摇头,朝里看。
床边土砖搭了塌,宽大厚实,上头铺了厚实的棉被,虽是有些旧,却温暖软和,李九将脸埋上头,嗯,是阳光的味道。
“这个,是叫炕吗?”
李九瞧了新鲜,左右翻着,询问胭脂。
“恩,这叫火坑,”
看主子爷似乎豪不嫌弃,胭脂没了担忧,话多了起来,“若是天冷,燃了枝子在下头,一夜都是暖的。”
“不错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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