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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志听了,会怎么说呢?可能惊讶的问“怎么可能?“‘真的吗”
吧!
也许会悲伤的说“事情怎么会这样呢”
,或只是冷冷凝视自己已没有子宫的身体?
想着、想着,冬子感到轻微头痛了。
第七天,冬子的伤口拆线。
她怯怯的撑起上半身,一看,小腹有横向的约莫十公分的伤疤。
“伤口不久会更平滑,几乎看不见的。”
院长说着,笑了。
“以后去海水浴,就算穿比基尼泳装也不会被发现。”
冬子心想,伤口的确不太大,最初听说摘除子宫时,中来以为是自肚脐附近往下纵切开肚皮,幸好不是。
如院长所言,的确不必担心被人察觉。
但并非外表看不见就无所谓。
“笑的时候可能还会牵动伤口而觉得痛,不过没关系,这几天最好是稍微下床走路,活动一下。”
事实上,冬子已经可以不怕痛地自己行动了。
“那么,我要回去了,每隔一天我会来看你。”
母亲说。
这天下午,母亲就收拾行李回横滨了。
在病房里生活了一星期,母亲也很累了,何况,就是她不在家,家人们的生活也有很大的不方便。
“今后你应该要成熟处事了。”
临走之前,母亲说。
那是什么意思呢?只是意昧着病后要保重身体吗?或者暗指,和贵志的交往。
冬子没有回答,只是望向窗外。
母亲离开有点寂寞,但是冬子另一方面却感到心情轻松多了。
离家后将近十年都自己一个人生活,和母亲在一起,很自然会不习惯,因此,病痛时忍不住会找母亲前来,一旦稍微恢复气力,母亲却变成碍手碍脚的存在了。
住在目黑的姨妈说过,冬子的美貌和固执遗传自母亲,看来的确是有几分道理。
虽然年过五十,母亲仍保持瘦削的身材,面对镜子梳头时,偶尔仍会散发一股令人愕然的性感,即使这样,却又有冷漠的一面。
她既担心女儿,又常说“随你便。”
表面上,母亲侍候专横的父亲,其实却是她控制着父亲,亦即,母亲有着外柔内刚的个性。
而,排除周遭之人的反对,不顾一切和贵志交往,冬子的这种个性。
或许也只能说是承袭自母亲。
身材看起来瘦弱,可是一旦下定决心,却又无人能改变,冬子在母亲身上发现自己影子时非常震惊,而,母亲似乎也一样。
无论如何,剩下自己一个人时,冬子的心情忽然获得解放了,当母亲在身穷时,想像的翅膀也萎缩,现在,却能自由驰骋地想着贵志的事。
一旦没有子宫,男女的结合会变成如何?
拆线的翌日,冬子开始认真思考这件事,在这之前,手术后的痛苦让她没有考虑这些事情的余地,只是拼命希望疼痛缓和,赶快退烧。
等到痛楚消失,开始有点食欲时,一些现实的事又回到冬子脑中了。
真的可能像以前一样和男人上床吗?
冬子不自觉脸红了。
想想,关于病症和创伤方面已向医生问过许多,但是对于男女关系却丝毫未提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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