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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定是他的偏师,他想在打魏咎的时候,顺手就把砀郡给收了。”
“那又怎么样?”
曹参反问道:“即使如此,我们也只有几百兵,就算是章邯的偏师,也得有几千吧?”
刘邦这次想了很久,最后缓缓点头:“最多几千,章邯不会在砀郡这里投入太多兵力的,现在是绝对不会的。”
“那我们去砀郡干什么,送死吗?”
曹参又问道。
“我是这样想的,”
刘邦低下头,用宝剑在地上简要地画了下地图,然后用剑尖在砀的位置重重点了一下:“如果让秦兵得到了砀郡的人力和粮食,仅凭沛、丰两地我们是很难抵抗的,不过秦军初来乍到,可能会分散开去四周控制各地,我们集中力量突然袭击郡治,有机会打秦人一个措手不及。”
“有机会?”
曹参还在摇头:“而且你这也是在赌,虽然你上次赌周市退兵赌对了,但不是说你就该一次次赌下去。”
“我没有一次次,我是一次都赌了,压上了我所有的一切,”
刘邦苦笑了一下:“我赌这不是章邯的主力,而且赌章邯在打败魏咎前不会增援这支秦军,而且我还得赌秦军会四散开控制地方,收集粮草——赌秦军会激起怨恨,赌他们会疏于防范。
你看,我一口气赌了这么多,因为如果我们不打退这支秦军,那我们回沛县也是坐以待毙。”
说完刘邦抬头看着曹参、曹无伤兄弟:“沛县的人跟着我连郡守都杀了,现在要投降也来不及了。”
“你休要羞辱我,不是只有你才是楚人的!”
曹参大怒道:“即便如此,我们的人也不够多,去偷袭砀郡依然是送死。”
“好吧,”
刘邦叹了口气:“那我再多赌两条:第一,砀郡有些人和你们一样,也是误以为是章邯主力来了,现在他们中已经有人后悔了;第二,还有人不甘投降秦人,正在筹划抵抗,就差一个登高一呼的人。”
说完,刘邦就挺起胸,拍了拍自己。
三个部将又怔怔地看了刘邦很久,最后还是曹参发言:“沛公你这么好赌吗?”
“我父亲就好赌,跟他学的。”
刘邦笑了一笑,然后正色对三人说道:“无论如何,我都相信有不少人是想反秦的,如果他们都被秦兵消灭了,我们在沛县也不过是多活一两天罢了。
你们是想跟我死中求活,还是回家等死?”
……
陈胜战败的速度之快显然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其中就包括魏咎。
章邯急速移兵来攻,猝不及防的魏国被打得狼狈不堪,陈胜死后没多久,魏王咎就被秦军团团包围在临济,周市甚至没来得及赶回来和魏王会师。
就在章邯踌躇满志的时候,司马夷狼狈逃了回来,一见到章邯就口称死罪不已,他不但没平定砀郡反倒折损了上千人马。
“砀郡没有什么强敌啊?”
见到司马夷这般模样,章邯也有些吃惊。
“是麾下辜负少府了。”
司马夷连连叩头。
兵不血刃的占领砀郡后,司马夷对楚人更加鄙视,就在郡内全力开始征兵、征粮,同时给刘邦、雍齿等人发去檄文,让他们立刻束手来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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