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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秦顿时眼睛瞪得大大的:“崇古!
你的意思是……下令封山的这个人有问题?”
“谁没事封锁道路设这么大的一个局?”
黄梓瑕都无语了:“我的意思是,既然当时已经禁止车马进出好几天了,那么,那个将张二哥撞下山崖的人,又是怎么能骑马在山道上行走的?”
周子秦恍然大悟,一拍桌子:“刺客!
肯定是当时行刺王爷的刺客,被滞留在山林之中了,好几天都没进出,所以才会骑着马出现在山道上!”
这下连李舒白都忍不住了,无语地将头扭向一边。
黄梓瑕毕竟与周子秦交情不浅,勉强耐得住,又问:“如果是这样的话,山道上常有西川军搜寻队伍,他怎么敢直接在道上纵马狂奔?后来又怎么没有传出抓到刺客的消息?”
周子秦顿时倒吸一口冷气,小心的左右看着,凑到他们面前问:“你们的意思是……刺客是西川军认识的人?”
黄梓瑕终于再也忍不住了,按住自己的额头,手肘重重地拄在了桌子上:“子秦兄,我的意思是,这个在山道上骑马横冲直撞的人,最大的可能,就是西川军的人,或者,至少是他们认识的人。”
周子秦忽闪着大眼睛,不解地看着他们,不明白这与破案有什么关系。
黄梓瑕问张行英:“你还记得当时马上那个人的样子吗?”
“呃……因为马来得太快,直冲过来,而我当时又马上就摔下去了,所以并未看清。”
张行英老实地说。
黄梓瑕又问:“那身材感觉,是否接近禹宣?”
张行英顿时摇头:“禹学正是我的恩公,我也见过多次。
我感觉他和那个人毫无相似之处。”
黄梓瑕转头看着李舒白,说:“所以,禹宣虽与这几起案件均有关联,但他与西川军并不熟,估计能在那时候纵马进入的可能性不大。
所以,他与汤珠娘的死,从可能性上来说,联系应该不大。”
李舒白皱眉道:“虽然汤珠娘的死与他并无关联,但傅辛阮、齐腾,以及——郡守府的血案,不得不说,他都是关键人物,这一点,你不能回避。”
黄梓瑕默然许久,然后点了点头,说:“是,我会特别关注他。”
李舒白也不再说什么,顾自吃自己的点心去了。
周子秦觉得气氛有点尴尬,赶紧捏着包子“哈哈哈”
大笑出来:“哎,一抓就是我最喜欢的豆沙包!
是我运气好,还是厨娘喜欢我啊?”
没人理他,他的笑声在花厅之中回荡,显得更加尴尬。
周子秦只好蔫蔫地咬了一口包子,然后问黄梓瑕:“崇古,我们今天去哪儿比较好?”
黄梓瑕顿了顿,抬眼看向李舒白,见他神情没有任何变化,只好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说:“你去禹宣那里,我去公孙大娘那边。”
周子秦诧异了:“咦?干嘛要分头行动?我们一起去找禹宣嘛!
你不是说禹宣这个人长得又好,人品又好,性格又好,脾气又好吗?去嘛去嘛,和他相处很愉快的!”
“我……我什么时候说过啊?”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黄梓瑕只觉得头皮都发麻了,她简直服了周子秦,专门找人的死穴捅刀。
耳边传来张行英的咳嗽声,仿佛是被豆浆呛到了——就连张行英这样迟钝的人都感觉到了,可周子秦偏偏不知道!
黄梓瑕偷偷地抬眼看李舒白,发现他终于看向了自己,可面容上却不是她原先预想的那种暴风雷霆,而是一种云淡风轻的微笑。
他含笑望着她,说:“这个案子,既然子秦需要你,你自当一力配合,有些事情,也无需介意太多。
禹宣那边,你和子秦一起去又有何不可?”
“……是。”
她赶紧低声应了。
“我今日应邀视察西川军,待会儿就要出发。
你与子秦去吧,切勿太过劳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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