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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
我疑惑的望着他。
老胡抬手轻轻地敲响门板子,他毕恭毕敬的说:“今夜临时有事,冒昧前来没打招呼,多有得罪啊。”
过了一会儿,他这才拉开门,待我们进入就关好,可这尸体化妆间空荡荡的,那之前老胡在跟谁说?
他掌了灯,边擦着额头的汗珠,边解释道:“总是会有嫌我化的丑不愿意离去的鬼魂,就会趁着晚上来照镜子为自己化妆,再去闯黄泉路。
唉,这种时候要是未经允许而惊扰了它们,就会被记恨上,起初不知道情况,惹到一只,就跟着回家等我睡着了把头毛拔的所剩无几。
不提这个了,办正事。”
陈玄谛说道:“十年前的三月二十一号,那晚下雨,这是死亡时间,尸体送过来是第二天,死的是一对母女,大的三十到三十五岁,小的六七岁。”
“我先看看有不。”
老胡走到柜子那儿,拿钥匙打开,档案是按时间分的,所以他很快就挑出了一本蒙尘的笔记,掸掉上边的灰尘,他开始翻着。
我和陈玄谛在一旁等了许久,老胡忽然合上本子,他摇头道:“没有。”
“没有?”
陈玄谛声音骤然冷了七分,道:“没有啊…;…;那你为何眼神闪躲?”
老胡抱着笔记本的手开始抖了起来,他挺起下巴说:“我是被鬼吓的。”
陈玄谛“咻”
地拔起剑再次架上对方脖子,侧头吩咐道:“打杂的,去看看他手上的记录本。”
“左一句打杂右一句打杂,我也有名字的,孙小空,记住了。”
我强调完走到老胡旁边,他被锋利的剑指着,不敢乱动。
我轻易夺过笔记本,随手翻开一页,望见上边的记录时间竟然是十五年前的,我又翻了头尾那两条记录,也一样是十五年前。
我恼火的把本子摔在老胡脚边,神色不善道:“胡师傅,你这是糊弄我们啊,十年前的事情,你却翻早了五年的本子,还说没有,究竟在耍什么花样?”
老胡子抖的更厉害了,却闭紧嘴巴不语,哼呲哼呲的在这大喘气儿。
“不用问了,他藏着掖着就说明与我们要查的尸体之间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
陈玄谛不耐烦的说道:“打杂空,你去那柜子里边翻那年的记录本。”
打杂空…;…;
我幽怨的瞟了他一眼,就来到柜子前,没有老胡的指引,我花了半小时才翻到十年前的美容记录。
打开之后往后翻着,3月22号,这一天老胡美容化妆了七具尸体,前边五个是男性,后边两个女性是一起送来的,一大一小,大的肢体扭曲骨折,身上有多处擦痕,小的天灵盖粉碎,头部又有摔裂伤,她们的来源还写着:“警方”
。
我冲老胡指着这两条记录,“不就在这吗?说,你为什么要隐瞒!”
老胡身子哆嗦的更狠了,接着一屁股瘫地。
陈玄谛接过记录本,眼光锐利的他,立刻就发现了异常,“这对母女的备注均写着‘美容之后失窃’,她们竟然没有被火化?”
“对…;…;那晚火葬场遭贼了,丢了许多娘们尸体,她们可能被一伙盗尸贼偷去用来配冥婚卖钱吧。”
老胡神色特别不自然,连我都看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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