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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空万里无云,清风徐来,吹起衣袂翻飞,发丝交缠。
王世阑托腮,笑吟吟的看她:“让你困扰了一整日的那个人是谁,是我么?”
涂灵簪无语的看了他一眼,坦言道:“我对你没有半分旖旎情思,这我还是清楚的。”
“你这话好无情哪!”
王世阑垮下双肩,犹不死心的凑过脸来:“不试一下你怎么知道不喜欢我?感情是要慢慢培养的嘛,不如先从亲嘴开始,指不定多亲两下你就爱上我了呢。”
说罢,他将嘴巴伸的老长,朝她凑了过去。
涂灵簪吓了一跳,忙撇过头去。
惊愕之下,她的大脑还未反应过来,已是一掌尽全力拍出,啪的一巴掌糊在王世阑的风流俊脸上。
王世阑猝不及防惨叫一声,仰身跌在地上。
涂灵簪愕然的看着自己的手掌,又看了看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半天才喘过气来的王世阑,心中暗自诧异道:李扶摇亲自己的时候,她可没这么反感,为何换了王世阑就反应这般大?
按理说王世阑是她前世名义上的未婚夫,比师弟更亲近些也是应该的,怎么就不行了呢。
难道李扶摇与自己而言,真的是特别的?
仿佛福至心灵,涂灵簪有些恍然。
她仿佛想明白了些什么,又仿佛没有。
而那边,王世阑挣扎着坐起身,月白的锦袍沾了一身的尘土,显得狼狈不堪。
他愣愣的抹了把湿热的鼻腔,只见满手触目惊心的腥红。
“啊啊啊——!”
王世阑又急又气,仰天悲呼:“阿簪我流血了!
你谋杀亲夫啊!”
王世阑鼻血横流,一副‘我爹都没打过我’‘我娘也没打过我’‘连皇帝都不敢打我你竟然揍了我’的表情,涂灵簪内疚万分,手忙脚乱的将王世阑扶进了大厅。
王世阑仰着脑袋坐在厅中的硬榻上,鼻腔中塞着两团可笑的棉花,他砸吧砸吧嘴,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抱怨道:“呃……好难受,鼻血流进喉咙里了!”
涂缨随手拿了个软枕垫在他背后,一脸的幸灾乐祸:“你活该,惹谁不好要惹阿姐!
以前阿姐能单手拍碎石桌,不知吓跑了多少仰慕者呢!”
“你不懂。”
王世阑仰着脑袋,斜着乌黑的桃花眼看涂灵簪,半真半假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你阿姐这般的人物,要是能一亲芳泽,我便是多挨两掌也值啊!”
王世阑还塞着两团带血的棉花,挤眉弄眼的样子格外猥琐。
涂灵簪简直懒得理他了。
……
王世阑借着受伤的缘故赖在涂府不走,到了用晚膳的时候,霍成功来了。
涂灵簪本以为霍成功是奉李扶摇之命接她回去的,谁料,霍成功只是拿出一串骨雕的骰子给她,说是陛下送给她的。
涂灵簪握着那串晶莹剔白的骰子,有点弄不懂李扶摇是什么意思,便问霍成功:“扶摇可有说什么?”
霍成功回道:“陛下说,您要是玩累了便早些回宫。
无论何时,他都会等你。”
涂灵簪听出了言外之意,心下顿时涌上了一股不明的情愫。
她放缓了语调,温声道:“今夜不回,请皇上早些歇息罢。”
霍成功欲言又止,最后却什么也没说出口,默默回去复命了。
王世阑望着她手中的那串骰子,摇着纸扇似笑非笑:“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原来吹乱你一池心水的那个人,是咱们皇上啊!”
闻言,屋中众人俱是神色各异。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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