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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昕走近时对圈着温暖不要她靠近温岭的左柚方向说。
左柚抱起温暖就着脸直接咬上一口,“就她?小淑女,小淑女就是见天研究着咋把你爸爸拆掉?”
温昕走过去,拍下左柚的肩,“临出北京给你带了你要的东西,刚刚好像看毛毛在吃了,你不快点一会儿就没了。”
北京火锅老字号东三顺,小点方面也称一绝,现制的艾窝窝、驴打滚口感比起那种打着老北京特产字样的速食装好吃不知多少倍,这两样同时也是在北京住过一段时间的左柚的最爱。
所以,厉铭辰临出院前,温昕去打包了一些回来给水果小姐。
温暖和毛毛虽然只到她家住了两天,但左柚绝对了解——温暖是那种看样子很能咋呼,实际上还懂事的小孩子,而徐毛毛就不同了,家庭关系让这孩子好像缺乏安全感似的,什么事情都是抓在手里才觉得安心。
特别在吃方面,左柚绝对有理由相信嫂子带的那包一不留神就会被某毛毛消灭光。
“温大哥,你在这里等我,我把吃的拿来和你一起吃……”
左柚的声音随风消逝般递减在门口,陨灭在闭拢的门缝间,随之一起消失的还有闻“吃”
而去的温暖。
说起啥都好吃就不吃亏这方面,温家这个还没满八岁的小丫头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哥,柚子是不是对你……?”
许多种花香混合着钻进温昕的鼻子,她想了半天才问出口。
“心心,你也从北京回来了,我想我还是带着暖暖还有毛毛回家过年去吧,家里东西也不缺啥,年是一样过的,等初二你和铭辰回家,咱们一起吃顿饭就是了。”
哥哥不正面回答,但从他的表情里温昕读到了某些东西。
她有些吃力地微弯下腰,把手搭在温岭剩下的半截残肢上,“哥,那你呢?”
温岭的情况特殊,她不想让哥哥受伤,更不想看柚子伤心,所以有些事情必须说清楚,即便说清楚的代价有可能是——痛极。
温岭脖颈上的喉结滚了几滚,过了好久,她才听他说:“左柚是个好姑娘,值得更好的人……”
花房里没风,温昕身边那枝花却不知所谓地落了一片花瓣,像花泪。
腰酸了,她直起身,手从温岭的腿改搭在她肩上,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骄傲是个很虚无的东西,看不见摸不着,可它却能在失去双腿时,清清楚楚地告诉温岭,他再不能拥有它。
温岭丢了骄傲,丢了拥有幸福的权利。
“我和铭辰商量下,太唐突地提出来,未必好的……”
推着轮椅出花房时,温昕边把围巾给温岭系好,边看着远处走来的少校,神色怔忪。
几分钟之后,温昕回厉铭辰的卧室,对他说出自己的提议,却遭到厉铭辰强烈的反对。
“不行,明天就过年了,这时候要大哥他们自己回去过年,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这个大舅子招呼不周呢!”
厉铭辰角色进入得倒是快,出门前刚举行的婚礼,回来就摇身成大舅子了。
少校反射弧精简,很快就发现了事情的不对,“等下!
是不是他待得不舒服了,我妈给他甩脸子了?还是左叔?我知道了,一定是左骏!
……”
温昕边揉太阳穴,边佩服起厉少校的想象能力了,他想到了所有人,却没想到那个症结人物,他的宝贝妹妹——左柚。
“算了,我去和哥哥说,过完年再走吧。”
左右他想躲左柚也不在乎这么最后几天,再加上如果真这么坚持下去,估计感情一直走直线的厉铭辰连厨房的于师傅都要猜忌了。
时间就在厉铭辰花样翻新、层出不穷的想象力,还有严美三五不时的嘘寒问暖声,以及毛毛第五次尝试去拔小钱尾巴毛而第五次失败中悄然滑到了大年三十这天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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