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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氏满脸温柔地抚摸着肚子,又抬头对念巧道。
“你去看着,她走的时候,只许带日常的衣裳和用物,古董首饰一律不许带出府。”
念巧应诺了往容文院去,本以为不会大半夜的把人送出府,没想到刚进门就看见安锦如站在廊下。
“大姑娘?”
念巧上前行礼,然后问。
“里头怎么样?”
“二妹妹正哭呢!”
安锦如身着披风站在廊下,夜色中身形看着有些单薄,“唉,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
念巧也跟着叹气,轻声道:“太太还气着,说只让带常用的衣物和器物。
其余东西都不许动。”
“当亲女儿养了十几年,突然得知这个消息,怎么能不难受。”
安锦如紧了紧披风。
念巧听着里头安静,纳罕地问:“我还以为二姑娘得闹上一场。”
“祖父在里面,她怎么敢。”
安锦如说罢轻声问。
“母亲那边还好么?”
“大夫说一切都好,可我瞧着太太似乎有些糊涂。”
念巧低声道,“她自言自语地说什么,若不是她我的女儿就不会死什么的。”
“唉,虽说大老爷这件事做得有些不妥,但终归也是为了太太着想,也用不着把当初孩子没了的事儿,怨在二姑娘身上,您说是吧?”
念巧如今面对安锦如已经自在多了,有些没处说的话,反倒能跟安锦如念叨几句。
“母亲不待见锦文,可不是今日才开始的……”
安锦如这话也说得没头没脑。
念巧听了安锦如的话,也细想起来。
“是啊,以往恨不得天天拴在身上,这一年多来,却厌弃得很,多看一眼都不耐烦似的……”
安锦如话锋又是一转,问:“你看太太这几日,是真难过得痛不欲生么?”
念巧四下看看,压低声音道:“那些都是对外说的,其实好吃好睡,什么事儿都没有……啊……”
她说到后面,忽然想到什么,忍不住叫出声来。
“外面吵什么!”
安佑德一脸不耐烦地出来,直接扬声斥道。
“大老爷,太太让奴婢过来看看,刚才脚下差点儿踩空,所以吓得叫了一声,幸好大姑娘扶了奴婢一把。”
念巧忙蹲身行礼。
安佑德看见念巧,心里不免失落,如今闹出这样的事儿,要人收房的事儿,肯定是不能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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