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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4 慢慢追2（第2页）

楚暖心有一瞬间怀疑自己幻听了，可是厉耀辰从文件里抬头，扫向她的眼神却告诉她，她没幻听，他也没开玩笑，他是真的想听她问问他昨晚睡得怎么样。

心才辰斥总。

“您，您昨晚睡得怎么样？”

楚暖心问出来，觉得自己舌头都像是打结了。

总觉得这样的对话发生在她和厉耀辰之间，诡异得有点恐怖，特别是发生在他特地的要求下。

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在蔓延，楚暖心忍不住小心地看着他问：“总裁，您这两天为什么问我睡得好不好，还，还让我问您？”

厉耀辰淡淡地扫她一眼，云淡风轻地说：“上下级沟通一下感情，你以为是为什么？”

“我和您以为的一样！”

楚暖心立即端正了脸色说。

这次她可真没多想，只是觉得有点恐怖而已。

“没事就出去吧，我这儿忙着呢。”

厉耀辰一句话丢过来，却没有不耐烦。

楚暖心偷瞄他一眼，赶紧退出去，心里觉得厉耀辰这两天似乎哪里都变得怪怪的。

出了办公室的门，楚暖心汇总了一下厉耀辰今日的行程，就继续研究项目资料。

厉耀辰昨晚的耐心解释，给她减轻了不少思想负担。

今天晚上还有新一轮模拟谈判，想到李婷昨天的提醒，楚暖心丝毫不敢松懈，继续仔细地研究了项目资料，遇到觉得应该扩展了解的地方，就上网查找资料，尽量让自己对项目理解得更透彻些，对项目条款细节，也更仔细地琢磨了好几遍。

厉耀辰今天与两个公司的懂事有约，从中午开始就在外面，又是到晚上项目会议开始才回来。

楚暖心跟着厉耀辰进入会议室，觉得李婷今晚看着她笑得特别诡异，似乎正在心里将她狠狠踩扁一样。

楚暖心攥了攥拳，也回看过去，决心今天自己一定要给一方争气。

然而，决心很美好，过程却很惨烈。

今天的模拟谈判，程度与昨天完全不同。

李婷最先向她发问，就像昨天警告她的那样，不停向她提出各种尖锐刁钻的问题，楚暖心虽然查阅了很多东西，更深入地研究了项目资料和项目条款，可是到了具体的谈判里，却是运用得手忙脚乱，被李婷问得频频出错。

李婷的小组成员又紧抓住她这个薄弱成员不放，什么问题都往她身上招呼，怎么有陷阱怎么来。

楚暖心被问得一步一坎儿，与她同组的人都不帮她，摆明是和李婷连成一伙儿，要她在厉耀辰面前出丑。

而厉耀辰也像对她失望一般，一直保持着沉默。

一场模拟下来，楚暖心被围攻成了筛子，双方互评时，对方成员看到厉耀辰整个过程里一句话也不帮她说，更像是得了什么默许一样，将她批评得体无完肤。

会议结束后，楚暖心强忍着眼泪和其他秘书一起收拾完会场，等到最后一个走人，出门时，却见到李婷和几个人在门口说着什么。

楚暖心低着头想绕开她们，可她们却像是故意在等她一样，一见她出来就将她围住了。

左面的眼镜男用兰花指掐着手里的资料，上下打量着她，最先开口：“昨天我还觉得她有点潜力，现在看，就她这个水平，等到真谈项目那天，厉氏恐怕不止项目拿不下来，可能都得倒贴给人家十个亿，才够填补她跳的陷阱。”

看着挺斯文的一个人，开口却是比李婷都刻薄。

楚暖心将头垂得更低了些，也挡不住他们嘲讽而轻蔑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