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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怕他真的掉下去,在被衾下拉着他的手臂想往回扯扯,见扯不动便索性将自己往他跟前挪了挪,又挪了挪,而后伸过手臂把他环住。
就这样,长乐终于如愿以偿的偎进了淡淡的琴木香气间。
她说要他把被衾捂暖,可事实上顾渊的衣袍上沾着外面的夜露寒气,不仅不暖,还有些沁凉。
唯一暖的是自那衣袍下隐隐透出的体温。
即便如此,长乐好似并不介意,还是收拢双臂将他环紧。
她一贯身子暖,特别是冬天,小时候照顾她的嬷嬷总说她像个小暖炉似的。
这样一来,如今倒成了她暖着他。
才安静的躺了一会儿,她便又不老实了。
那个如玉般温润却又清冷的人就躺在他的身边。
在很久很久以前的记忆中,他是温柔的,就如同温泉行宫里,那春日的泉水,可后来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就变成了现在的样子,恭肃、顺从,却也冰冷,一身衣袍总是整理得一丝不苟,就像他总是管理得很好的表情。
于是她就很想看一看那清冷和平静被打破的样子,连同那身宽大的衣袍所遮蔽住的地方也让她充满了好奇。
怀着这样的想法,她便在这最好的时机付诸行动。
“其实我都要相信了。”
她在他耳畔轻语,柔荑悄悄的来到他的襟前,而后轻轻覆上。
虽然还隔着里衫和亵衣,可轻薄而又柔软的丝绸并不阻碍她感受那微暖的温度以及线条。
原以为他还是五年前那个纤柔的少年,可绸缎下的触感却是出乎意料的紧实,甚至还有些略微坚硬,倒和勤于修习的武人如出一辙。
她顺着肌肤的纹理向下,索性将脑袋枕在了他的胸口,继续把说了一半的话接上:“宫里的人在私下里传说,俊朗的奉乐侍郎大人其实是个假阉人。”
她轻笑,又故作天真的问他:“子皙觉得呢,这传言是真还是假?恩……”
在拖得长长的尾音之下,长乐说话的同时也将胡作非为的柔荑向下移动,经过腰间的系带,而后继续向下……
就在即将触碰到禁忌的时候,他突然覆上的掌适时将她阻止。
抚琴的手力气比常人要大许多,她根本无力挣脱,只得讪讪然作罢。
“公主说笑了。”
他的声音平静无波,好似没有丝毫慌乱与动容,然而传入她耳中的心跳声却明显变得急促。
她诧然抬头,向他投去疑惑不解的目光,可是纤长的睫羽遮蔽了那双幽潭般的眼眸,而自他的脸上也看不出任何端倪。
长乐有些失落的轻叹,终于放弃,重新偎在他身边躺好。
这一次她终于不再乱动,只是安静的蜷缩在他身旁,由他握着那只手。
……
这一夜,长乐竟睡得异常安稳,不仅没夜半惊醒,甚至连夜纠缠的噩梦也消散无踪。
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有这样一觉到天明了,初醒的长乐仍有些流连忘返,趁着那股未散的惺忪之意赖床。
她无意识的环紧双臂,额首在怀中的柔软之物上轻蹭。
然而下一刻,那温暖与柔软的源头却动了动,惊得她一下子睡意全无,猛的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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