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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便够了,只要有他,其他人又有什么关系。
拥着她的人略微俯身,薄唇轻擦过她的额首,仿佛在肌肤上落下轻吻,而后贴至她耳畔低语:“都怪臣大意,没有想到会如此。”
拥了她许久之后,他的情绪似乎终于平复了下来,却只是答非所问的自责。
她不会知道,当他得知她被关押进刑部大牢之后,那五内俱焚的感觉是何等煎熬。
他恨不能立刻飞去她的身边,守护她再也不将她放开。
这诸般无从宣泄的情绪积压在心里,简直快要将他逼疯,所以他想也不曾想便立刻跨上了马,一路往长安疾驰。
如今终于见到她,就像是找回了失而复得的宝物,而他也真正的明白,原来对她的痴迷竟已到了这般地步。
他一再的将她嵌进怀里,不能诉说衷情,便只能表达自责:“让公主受委屈了。”
那语调里满是自怨自艾,仿佛害她入狱的是他一般。
这些年他算无遗策,一点点从最底端爬上来,几乎从来没有失败过,可唯独在面对她的时候,就好像忽然乱了阵脚,彻底丧失了缜密的思绪,竟犯了这样低级的错误。
他万般自责道:“是臣的错,臣没有想到皇上……”
后面的话将要出口,却在说到一半时戛然而止。
事到如今,他还在小心的顾及她的情绪。
长乐却反而已历经了从惊诧、失望到坦然的过程。
她接着他的话说下去:“是啊,就连我也没有想到,皇上竟然还是听信了司徒氏的谗言。”
“皇上或许也是迫不得已,婉妃小产已经让他受到很大的打击,或许他宁可妥协,也不想再失去公主这个唯一的至亲。”
顾渊温柔的在她耳边低语。
长乐捕捉到他话中字句,满脸诧然道:“婉妃小产了?”
顾渊凝着她的双眸点了点头:“不仅婉妃小产,她的父兄也因为牵涉进一桩案子而陷入困局,如今的皇上已是孤立无援。”
“即便如此,你也不必安慰我了,皇上的心意我已经知道。”
长乐神色有些凝重的说着。
顾渊则以指尖轻触她的面容,替她理顺鬓边纷乱的发丝,而后轻抚她的侧脸,满含柔情道:“公主放心,臣很快就会接公主出去。”
听得此话,长乐却忙以柔荑覆住他的手背,将那掌心紧贴在脸颊上,而后用坚定的目光凝视他道:“这次你什么都不要做,我都已经安排好了,虽然那件事现在还不能说出来,但我真的已经早有谋划。”
“答应我,和我保持距离,不要再来看我,千万不要牵扯其中,只要你还能独善其身,即便我深陷困境,至少你还可以救我,你明白吗?”
害怕他不肯听劝说,长乐将他的手握紧,一脸认真的再三征得他的承诺。
天子让她做出的选择的事情,其实她从一开始就已经有了答案。
就算拼上一切也要一搏,或许将关系到整个大晋国未来命运的兵权,她说什么也绝不会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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