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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要变了!”
英国公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一边的勋贵们满脸的迷糊之色。
他现在是琢磨出来了,这位新帝真的打算是动刀子了。
什么封赏、重用魏忠贤,那都不过是迷惑阉党的缓兵之计罢了,这么新帝的计划是要么不动,一动就要一击必杀,控制全局。
从方正化、李若涟、李邦华以及五城兵马司就能看出来了,他现在倒是想知道皇帝的最终底牌是什么。
“都散了吧,回去继续操练京营,这段时间都住在京营大营,没有老夫的允许,敢出军营的,按叛逃罪论处,杀无赦!”
张维贤说完,上了马领先朝着城外京营大营而去。
回到京营主账,刚坐下还没有来得及喝口茶,一名信卒被亲卫领了进来。
“殿帅,小的是广平府从台驿的驿卒,奉驿长张新宇之命前来传递消息。”
听到广平府从台驿六个字的时候,张维贤心中一惊,一股不好的念头升起,从台驿驿长是英国公府远房的族人,也是他安插的人,主要是打探消息的。
“左右退下!”
张维贤低喝了一声,大帐中除了他儿子张之极外,其余人等全部退了下后,轻声道:“说!”
“殿帅,驿长让我转告您,广平府有大军经过,人数具体不详细,看装备好像是白杆兵,以时间算,这会儿估计已经过了真定府了!”
轰!
张维贤心头有万道惊雷响起,瞬间站了起来,他知道天要变了,没想到皇帝会调白杆兵。
不待他说话,一边伺候的儿子张之极怒喝了起来:“不可能,既然是白杆兵,从忠州出发,为何这一路府县卫所没有急报传回朝廷?”
“小公爷,真定府前后数座驿站和通往北京的道路都被锦衣卫封锁了,凡是沿路进京的公差人员全部都被扣下了,小的熟悉那一带路线,从一条小道出来的。”
“你先下去休息吧,记住消息不要外传。”
张维贤缓缓的坐下,脸上满是颓败之色。
真定府到北京不到五百百里路,按照白杆兵这种山地军的速度,也就是三四天的事情。
等到白杆兵过了真定府的封锁后急速行军,等北京城的大臣、士绅勋贵得知消息的时候,白杆兵就已经到北京城外了。
白杆兵在四川忠州,拥有调兵权利的只有陛下和兵部,兵部尚书是魏忠贤的人,兵部绝对不知道这件事情,那么只有是陛下了。
方正化、李若涟、李邦华、袁可立、五城巡城司……一件件的事情在张维贤脑海中串联着。
过了好一会儿,张维贤才轻声道:“陛下果真是好手段呀!”
张之极这会儿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低声道:“是呀,估计任谁都想不到陛下会调白杆兵进京吧!
还成功了。”
白杆兵有多少人不清楚,但他知道萨尔浒之战(1619年),秦良玉带了六千精锐援辽,虽然最后战死了两千多人。
如今又过去了八年,多了不敢说,万人应该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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