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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书还是他接下来要演的戏,供着就供着吧。
夜深了,海风清凉得让人毛孔都惬意舒展,童延在床上打了个滚,心里像是有匹在草原奔跑撒欢的小马。
聂铮说再不老实就回自己房间睡,但童延什么个性?顺杆往上爬的人来疯,不作个死把满心的高兴发散一下,当真是浑身不痛快。
约摸十分钟后,水声停了。
片刻,童延听见滴滴几声,手伸到床头按下电话,电话里传来男人的声音,“帮我把睡衣送过来。”
这就是聂铮,板正。
对平常男人来说,光着身子到自家走一圈怎么了?可就算再热的天,聂铮游完泳,从泳池到楼上的那段路也得把浴袍穿上,绝不穿着泳裤招摇过市。
就今天,聂铮当着他的面松领结,童延已经有些意外了。
童延跳下地,跑去衣帽间翻出男人的睡衣,到浴室门口时又起了恶作剧的心思,伸手一拉,把自己睡袍前襟全敞开了,露出大片胸脯。
左腿朝前迈了一步,脚弓着,足尖点地,光着的大腿伸出睡袍下摆。
这动作娘兮兮的,但童延也认了,接着抬手叩了下门,“是我。”
门才启开一条缝,他看准机会朝门框一靠,倚门作撩人状。
童延倒也不全是逗乐,虽然他未必天生喜欢被男人压,但被聂铮压一压他还是愿意的。
怕什么?又不是没做过。
虽然他有被聂铮弄伤的历史,但,好了伤疤忘了疼,没听说过?
他做好准备,以为自己样子已经够撩人了。
顷刻,门“吱吖”
一声打开,温热的水汽立刻弥散而出,聂铮就站在门口,童延眼珠子只在男人身上大光顾了几秒钟,彻底转不动了。
男人高大的身子立在他对面不到一尺远的地方,浑身除了腰间一条浴巾,什么都没有,两块饱满坚实的胸肌散发着雄浑的男性气味,直冲冲地闯入他的视网膜,原始刚猛的侵略感顿时把他呼吸都镇住。
童延受到一万点伤害,当即被秒杀,他甚至能看清那皮肤仍带着水汽。
男人湿发全都捋向了脑后,只有一两绺不听话的,垂在光洁宽阔的额头,有水滴从发尖滴落,顺着胸膛缓慢向下游弋……
这只是他余光和短暂一瞥的所见,童延眼光仰视着男人的脸,聂铮神色依然是波澜不惊的沉稳,只是幽深双眼晕出细微的笑意回馈他此时故作诱惑的情状。
男人胳膊抬起来,上臂肌肉石头雕成似的,雄壮而xing感,手伸到他面前,“睡衣。”
童延腿立刻收回来,摆正,干巴巴地挤出一个笑,把手里的东西交出去。
“嘭”
一声,门在他身后关上,童延烦躁地挠了挠头。
不是,他突然震撼个什么啊?明明,在泳池,他看见男人赤膊也不是一两次。
来不及认知自己以前把聂铮当大腿,所以一直没心思对大腿审美。
童延冲到窗前,拉开睡衣前襟,低头看了下自己可怜巴巴的胸脯,嫌弃得皱起眉头龇牙咧嘴。
娘的,就算不节食,他也没那么好的肌肉。
真是羡慕嫉妒恨!
被成熟男人的健硕性感震懵了也好,为本身不够男人味泄气也好,童延再次躺回床上,心情再没像刚才那样飞扬。
聂铮出来时已经穿好了睡衣,并且吹干了头发。
聂铮今天这套睡衣更像是家居服,上衣是质料柔软的套头衫。
童延就一直瞧着男人在自己旁边睡下去,眼神还管不住地朝男人胸膛和肩臂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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