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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嬷嬷见她不肯说,又拐着弯问了些话,都被聂无双软软挡了。
她不知聂无双身份,不敢为难,唠唠叨叨说了一些话便走了。
春芷见她走了,啐了一口:“老不死的,为虎作伥!
你别看她这样,府中好几位王爷的美人都是被她一条白绫掐死的。”
聂无双秀眉一挑:“竟然这么狠?是王妃授意还是?”
“王妃是个软脚虾,事事都听这许嬷嬷,但凡府中长得好的,得了王爷青睐的就该倒霉了。
不出几日,这老不死的许嬷嬷就寻了个事又是打又是罚的,一定要折腾到底才干休。”
春芷愤愤地道。
聂无双听着,心中冷笑:说王妃是软脚虾,打死她也不信!
若不是上位者纵容,许嬷嬷只是一个奴才怎么敢这样嚣张?
心中虽这样想,但她依然含笑感激道:“这样说来,这许嬷嬷还是看在你在这,不然今日我也麻烦。”
春芷得意洋洋:“那是,谁不知道我是王爷身边的人,就是王妃也不敢动我。”
聂无双淡淡一笑,眼中却忧色重重。
一连几日,聂无双在王府中养病,一应吃穿都不算差,王妃与那据说不好对付的许嬷嬷也没来打扰,身子这才渐渐好了点。
有一日天气放晴,聂无双这才恍然发现已经到了四月初,春意融融,庭院一株桃花也盛开,粉白粉红,热闹开了一树。
她兴致忽然来了,命小丫头扶了自己坐在庭院中的亭子中。
春芷今日出府采买东西,聂无双支使小丫头拿了一副棋盘,自己跟自己下棋解闷。
暖风吹拂,她独坐亭间,下着下着,不知不觉竟入了神。
“这步棋不对。
白子步步退让,看似软弱,其实留有后招。
黑子不如弃眼前一小片利益,不可孤军深入才算稳妥。”
背后一道低沉中充满磁性的声音响起,带了几分似曾相识。
聂无双心中一喜,含笑回头,却在看到来人的面容之时愣了下。
来的人并不是萧凤青。
他穿着一件藏青色锦袍,锦袍用同色绣线绣了精细的龙图案,贵气内敛,外罩同色纱罩衣,玉带镶了翡翠玉,腰间垂下一块祥云羊脂玉绦,脚上穿着长靴,靴子也是绣着精致的祥云银纹。
他面容俊逸,鼻目深邃,但是容色清冷威严,与萧凤青有几分相似,但又没有萧凤青那样俊美过于妖的诡异,显得淡然大气。
聂无双目不转睛地打量他,他也深眸微眯淡淡看着她。
眼前的女子面色憔悴,像是大病初愈,但是依然掩不住她倾国的美色,她皮肤极白腻,满头青丝懒洋洋披在瘦而羸弱的肩上,一双美眸幽深而大,看人的时候似能洞悉人心,更特别的是她身上若清冷的气质,可妖可魅,又隐约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威势,令人无法忘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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