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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泼醒她!”
许嬷嬷命令道。
一盆冷水倾盆而下,聂无双打着寒颤醒了过来,她睁开眼,幽幽地看着头顶一张张或麻木或狠毒的脸。
“今天只是给你个教训,在睿王府,真正的女主人还是王妃娘娘,你这不知从哪个阴沟爬出来的脏女人最好识相一点!”
许嬷嬷得意洋洋地说道,她忽地低下头:“你别想去王爷那边告状,没用的!
所有的人都不会站在你的一边!”
聂无双忍着剧痛慢慢站起身来,全身上下已经湿透,她忽然低低笑了起来:“许嬷嬷说得是。
既然已经教训过了,是不是该放我走了?难道我这个样子还要去向王妃请安不成?”
她脸上的笑妩媚嫣然,即使浑身狼狈但是依然美得惊心动魄。
但若不注意看的话根本看不出她眼底一片冷酷肃杀。
许嬷嬷被她脸上的笑惊得后退一步,指着她说不出话来。
聂无双看了她一眼,推开房门,踉跄地走了出去,外面天气晴好,草木繁盛,真是一派春日融融景象。
她深吸一口气,冷笑地离开。
“听风阁”
夏兰正焦急得团团转,院门打开,聂无双跌在了地上。
她一见连忙跑出去扶她起来。
“娘娘,你到底怎么样了?”
夏兰急忙问。
聂无双定了定神,咬牙道:“没事,还没死呢。
我叫你去找春芷她怎么说?”
一提到这个,夏兰几乎要哭了:“春芷姐姐说她也没法子,她说……”
“她说什么?”
聂无双忍着胸口的一口血气,硬着声音问。
“她说,娘娘如今得了王爷的宠爱,就算王妃想要为难您,王爷也会为娘娘您出头的!”
夏兰道。
“然后呢?”
聂无双冷笑着追问。
“后来奴婢就去找王爷,刚好王爷下了朝,正在书房,奴婢……”
夏兰支支吾吾。
“王爷怎么说?”
聂无双只觉得五脏六腑痛得快要移位,但是心头的一股不甘令她生生忍住剧痛。
“王爷……王爷没说什么,只是说知道了,说奴婢大惊小怪。”
夏兰战战兢兢说了。
“好!”
聂无双听完冷冷笑道,一口气没提上来,“扑”
地一声呕出一口血来。
夏兰大惊失色,连忙把她扶到了房中,又是揉心口,又是递热水,一人手忙脚乱,不知该干哪个。
聂无双幽幽盯着房顶的描金莲花彩画,半天才冷冷地开口:“你先帮我换身衣服,然后去请个大夫。
记得不要声张。
叫外面的粗使丫头烧桶热水。
春芷要是回来了,什么也别跟她说。”
“要是王爷过来了呢?”
夏兰期冀地问:“说不定王爷真的能为娘娘讨回公道呢。”
他?聂无双冷笑着摇头:“夏兰,你还小不懂,什么都不能靠,男人更不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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