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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了?”
孟素蓉神色骤变,“几时不见了?可知去了哪里?”
山药本来只觉得顾老太太院子里丢了人,她这个大丫鬟脱不开干系,此刻见孟素蓉变颜变色,倒唬了一跳,忙道:“昨儿本该她给老太太值夜,她说头疼,奴婢便替她值了。
方才老太太都起身要用饭了,奴婢看她还没来,就去下房里叫。
将被子一掀才见里头藏了个枕头,人早不知几时没了,太太平时赏她的东西,还有月例银子和衣裳,都带走了。”
想了一想又补充道,“奴婢看那褥子是平平整整的,只怕昨夜就没睡过。”
也就是说,昨天晚上就跑了。
孟素蓉沉着脸想了想:“去前后门查问,昨日谁见她出去了。
再叫小厮们立刻去城门瞧着,若是看见了人,立刻带回来。”
锦眉在外头答应一声,连忙出去叫人。
孟素蓉这才慢慢地问山药:“昨日她可有什么反常之处?”
昨日本来宾客就多,后头又有顾运则被幕僚唤走,再加上前几日孟节被贬,下人们这些日子确实有些人心惶惶。
那些用老了的奴仆还好,到了沔阳才新买进来的这些就乱了。
山药仔细回想了一回才道:“昨日反倒没什么,倒是——倒是姨娘小产那日,奴婢瞧着她有些反常。
姨娘在那里与老太太说舅爷贬官一事,她先是掉了匙子,最后索性将茶盅都砸了。”
孟素蓉唇角掠过一丝嘲讽的冷笑:“我明白了。”
原来是听说顾家要倒了,生恐自己被连累了呢,“叫人去城门盯着吧,再派几个人去城里找找,先把人找回来再说。”
倘若谢宛娘不是吕家村一案的生还者,孟素蓉就要说随她去了。
只是顾家的小厮在城门盯了两日,也没见到谢宛娘的踪影,城里找人更是没有消息,毕竟顾家又不能挨门挨户的搜人。
谢宛娘并未签身契,不能做为逃奴报官,更不必说她还有一层身份,更不能宣扬,孟素蓉也只能罢了。
顾运则这一去就去了八日,顾老太太担忧得要死,天天在屋里不是骂谢宛娘忘恩负义,就是念叨孟家做事莽撞连累亲戚,孟素蓉统统听如不见,只叫人去外头寻了一处小宅子,先将家里的细软金珠之物先迁了过去。
到第八日黄昏时分,顾运则才回家来,也没去顾老太太处,先进了孟素蓉的院子。
孟素蓉迎着他,一看他脸色,便知道事情不好:“可是不成?”
顾运则坐倒在椅子上,苦笑了一下:“那孝子宁死不肯说出其母私通之事,偏偏——奸夫一月前酒后跌入河中死了。”
孟素蓉心里一沉:“我去见见那孝子!
倒要问问他,自己死也就算了,是不是打算把别人也害死!”
顾运则苦笑道:“无用的。
子为父隐,若是说出其母私通,其父的脸面又置于何处?他宁愿一死,倒是把罪名都揽在自己身上,只说当初是伪造证据蒙骗了我,才得脱一死。
只是那尸格上确实被我改动过,虽有他的供词,我也难逃其罪。”
“那,将会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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