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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不停地摇头让她不要过去,她顿着脚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只能在远处呆站着。
刹那间,四面八方包围来一群早已埋伏好的警察。
举着手枪和那个黑衣男子对峙着。
又是一片死寂一般的沉默,没有人敢轻举妄动,谁都明白眼前这个亡命之徒什么事都干的出来。
空气中火药味十足,只要稍有一点摩擦,整个局势就会发生很大的变动。
莘梧从没见过这样的场面,呆站着看着妈妈。
妈妈用温柔的眼神安抚着她,也警告着她不要靠近。
其实那些包围着的警察在等,等一个时机,狙击手已经在某个高处就位了,只要有一个时机,那颗子弹就会穿过罪犯的头颅,这个清晨就能恢复原有的平静。
可是莘梧再也等不到了。
黑衣男子一抬头,不经意间瞥见了正在瞄准的狙击手。
恰巧这一刻狙击手扣动了扳机,男子笑着也扣动了手中的扳机,几乎同时,两人鲜红的血都喷洒出来,溅在洁白的雪上,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白的纯洁,红的肃穆,红与白相互交映,交织成这个清晨最让人不想看到的悲剧。
莘梧不记得那天她是怎么到警察局的。
所有人都在争论母亲的死,没有人在意她。
她一个人坐在角落,眼神空洞。
这时,有一个不算高大的人影站在了她面前。
她已经没有力气抬起头来看是谁了。
那人缓缓蹲下,双手环抱住了她。
“阿梧。”
一种温暖唤醒了莘梧死去的心,在淞惊的怀中她感到一种莫名的,前所未有的安心感。
在这种安心感中,她被封住的泪水一股脑的全奔涌出来。
“妈妈,妈,妈妈她不在了,呜呜。”
她哽咽着,说着这个她一直都不愿意接受的事实。
“我知道。”
“就,就在,在我眼前,我我,我没保护好妈妈,呜呜呜”
“可是这不是你的错啊。”
“呜呜,我好希望,希望这,不是真的”
“这是梦,睡一觉就好了。”
淞惊的开导让她一直紧绷着的神经都舒展开了,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
哭着哭着便在他的怀里逐渐睡着了,呜咽声也逐渐被睡梦中平稳的呼吸取代。
那天回家后她便开始发高烧陷入昏睡之中,意识不清晰,反反复复的做梦,梦里是那个黑衣男子孤注一掷的笑容,和母亲温柔抚慰的笑容重叠在一起,成为她醒不来的梦。
每次她醒不来时,总是会听到淞惊温柔的叫她“阿梧”
,那是破解这场噩梦的唯一钥匙,是她此生的救赎。
莘梧一直高烧不退,她的父亲忙着葬礼和一些警察局的事没空管她。
一直都是淞惊和妈妈在照顾。
那时淞惊便无时无刻的照顾着莘梧,看着她没有血色的脸,像是失去了生命的神态。
想起去警察局领她的那天,她像个受伤的小兽一般扑在他的怀里小声哭泣,身体一直在无助的颤抖,他心也揪在了一块。
从那天起,他就下定了决心,要好好照顾好她,不能再让她像这样无助和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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