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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面上透着病态的灰白,皮肤没有一丝光泽,黑色的头发束在脑后,发尾是干枯的棕褐色,他的背是佝偻的,骨架有些畸形,整个人看上去像是一个病入膏肓的病人。
掌门师父沉声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有烦恼丝?”
“我么……”
男人轻掩着嘴,咳嗽了两声,媚笑道,“本是魔界第九重天领主,十二魔将之一,两千多年前在合欢宴上冲撞了夜君,罚至第七重天看门。
很长一段时间,我在七重天靠掠夺同类的元神增进修为,没有机会出门走动。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我吞并了第七□□重天,是唯一一位统领三重天的领主。
至于烦恼丝,为了不让天界的人得手,我可是把鬼族太子杀了,好不容易才抢到的呢。”
说到这里,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可笑至极的事,一边大笑一边咳嗽,咳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才缓过气道:“重新认识一下吧,我是魔界第七重天、第八重天、第九重天领主,十二魔将之首,你们可以叫我夙。”
掌门对他们魔界的恩怨没有兴趣,只厌恶地问道:“你们跟踪了一路,是来看天书碑,还是为杀人?”
“哎哟,看我这记性,光顾着动手,都忘了说明来意。”
夙深蓝色的眼珠子宛如两颗沁着寒意的水滴,“不过这也不能怪我,杀人就杀人嘛,魔族杀人类,哪有那么多废话可说。
你既然要问,我不妨打声招呼,杀了你们这群碍眼的术士,再去看天书碑,感觉一路上干干净净的,心情会很好。”
他话音未落,便扬起烦恼丝在空中一甩。
撕裂的空气发出尖锐的啸声,凌乱的剑气毒蛇一样朝们卷来,那些黑衣魔族重新举起兵刃,兴奋地加入了战斗。
“来吧,魔族杀术士,就像术士杀凶兽,让他们尝尝死亡的滋味,一个活口也不能留下!”
掌门的掌心迸射出一道浑厚的光壁,生生地把烦恼丝从天边逼退,他的身体里蹿出五色火焰把夙包围其中,冲天的热气再度把空间扭曲,形成一个旁人到达不了的中心地带。
“魔将是么?密宗实力最强者皆在于此,你们贸然来找死,那就看看谁能活到最后!”
仿佛是为了响应掌门的话,谢欢一刀把一个魔族钉在地上,他拔出刀来转身砍翻了身后的一条黑影,猩红的血液溅湿了半张脸,却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他冷哼道:“通灵师杀魔族,就像通灵师杀凶兽。”
“有点厉害呢,你还能杀我多少次?”
地上的魔女嬉笑着爬起来,她舔了舔指尖的鲜血,眼里泛着热忱的光,“小弟弟,让我认真陪你玩玩吧!”
就在此时,另一个裹着黑袍的魔族女子挥舞着她的长鞭,往我眼前的地上一甩,碎石如暗器四射,我不得不手忙脚乱地去挡。
她嫣然一笑,往我的方向闪来,“我比较喜欢你这样漂亮的小姑娘,把你的皮给我收藏如何?”
我大惊失色,一招移花接木,把白夜往前一推。
“喂!”
他猝不及防,结结实实地挨了一鞭,“你这个狼心狗肺的女人,居然坑我!”
“你装什么装!
说不定他们就是你放进来的!”
“你这也太冤枉人了!”
“那你别看戏啊!”
这群魔族不但自愈术惊人,分-身术也修得出神入化,我一刀对着其中一个脑门斩下去,他当即被劈成两半,分化出两个一模一样的残影把我左右包夹。
“左边!”
曲寄微让三个人拖住,无法过来救援,他的目力却是精准得很。
我把左边那个残影拦腰截断,想要朝他靠拢,却让一个面上刺着狰狞的蜈蚣刺青的少年堵住。
他自我介绍道:“原第七重天领主,未明。”
我躲过他一招画地为牢,企图绕到他身后,不想他早就看穿了我那上不了台面的小法术,反手一握拿住了我的手腕,把我拉到他面前,用只有我们两个人才听得到的声音说道:“我一眼就认出你是谁了,你逃不掉的。”
阴冷的语调如同一条毒蛇咬向心窝,我先是一麻,随即惊恐地看向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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