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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元如今在太后宫里,见天儿地叫阿容与自己在一处,太子妃又不是个死人,哪里看不出来呢?只是这牵涉到阿元的清誉,太子妃不好与家里说的明白了,因此方才会含蓄地点了一下家中。
“说的太有道理了。”
阿元深以为然地点头。
“外祖觉得母亲说的很对,因此还真跟城阳伯喝了几回酒。”
只是这酒喝的太挫败了点儿。
城阳伯是个武人,哪里明白弯弯绕绕呢?大多是忠靖侯在那里侃大山,城阳伯沉默地听着,这一来二去,忠靖侯倒是觉得自己寻到了难得的知己,可是城阳伯却从不肯在亲事上松口,也真是叫人无可奈何了。
见阿元扑棱着耳朵听着,凤腾这小坏蛋半点儿都没耽误地就将自己的外祖父给卖了,此时还在兴奋地说道,“最后,其实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怎么说?”
阿元急忙问道。
“长子似乎不行,次子总该可以了吧。”
凤腾笑嘻嘻地说道,“外祖将我表姐许给了城阳伯的二公子,如今在家里偷着乐呢。”
忠靖侯得了一个孙女婿,如今就跟偷了鸡的黄鼠狼似的,那叫一个美啊,特别是见着了如今壮实的不行,如同小牛犊一样的半大小伙子,只觉得见到了天神一般,瞬间便将忠靖侯府里头那些病歪歪弱的不行的少爷们给比下去了,只嚷嚷着好女婿呢。
阿容的两个弟弟,一个阿怀一个阿同,那小时候就比阿容还要高大结实,完全随了城阳伯的品格,如今年长,就跟着城阳伯在军中厮混,如今叫阿元看着都跟铁塔似的,阿元深沉地想了想阿容二弟阿怀的提醒,嘴角动了动,便露出了一个笑容来说道,“这小子可厉害了,阿容说在军中,他与阿同,一人能把好几个人一起丢出去。”
“哦哦。”
凤腾眼睛亮了,飞快地记下来准备日后讨好外祖父。
“人也憨厚。”
阿元瞥了这个小鬼一眼,也有心显摆显摆自己与城阳伯府的亲近,颔首道,“若是亲近的人,阿怀是最听话的了。”
一板一眼的阿怀,阿元婴儿时还打过主意来着,只是后来不知为何,她只想得到阿容,竟对两个小的下不去手,只好愤愤撒手,只当兄长看。
不过,忠靖侯能不在意城阳伯夫人的出身,愿意将嫡孙女相托,也叫阿元心中生出了好感来。
“如此,外祖父只怕要开心死。”
城阳伯正是京中春风得意,多少人家瞧着的,只是阿容平日里对女眷温文有余热情不足,使不上力,另外两个小的多少人家盘算着,却叫忠靖侯拔了头筹,忠靖侯如今正得意这手笔呢,哪里有不炫耀的呢?
阿元却反应过来,只拎着笑嘻嘻的凤腾的耳朵凶狠地说道,“好啊,方才,你是在吓我!”
“姑姑吓到了什么呢?”
凤腾眼珠子乱转地说道。
“还不是为差点掉火坑里的姑娘担心么。”
这可不是公主殿下跳脚的时候了,口是心非是阿元最大的特点,此时她便装模作样地说道,“你年纪小,不知道啊,坏阿容,那不是一般的坏,我也是为了姑娘们担心不是?”
见凤腾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她,便黑着脸恐吓道,“别叫姑姑生气!
不然,有你的好果子吃!”
见他无辜地看着自己,这才迈着八字步得意洋洋地说道,“不过,阿容只在我的身上使坏,你们想也想不着。”
什么嫡女嫡孙女儿的,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吧!
被人使坏,是件很得意的事情么?
年幼的皇长孙长了见识,一路点头地跟在毁人不倦的姑姑的身后大开眼界了。
阿元杨首挺胸在前头开路,这短短的一路便走出了很久,直到前头正有一名年轻的女子浩浩荡荡地带着人过来,阿元一脸无往不利的表情便收起来了,只上前笑道,“给皇嫂请安。”
这年轻的女子衣着华美,面上笑容叫人望之可亲,此时只扶住了阿元嗔道,“在我的面前,还要做鬼么?”
见阿元扮了个鬼脸,便也笑道,“太子传话说你出来了,我许久不见,便带人来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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