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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方才虽未见,然而远远的,却觉得那姑娘有几分眼熟。”
城阳伯夫人抱着怀里的儿媳妇,目中露出了几分沉思来。
“母亲想到了什么?”
阿元也有这种感觉,急忙问道。
城阳伯夫人只摆了摆手,并不多说,敛目在心中计较了起来。
她见过的人太多,眼前竟然也不知是想到了谁了。
“英王来者不善,小心点儿。”
湛家老太爷吊儿郎当地说道,“这家伙辈分高,圣人刚刚即位,他就在外头乱窜,这里头,按了好心本老爷是不信的。”
到底命阿元斟酌,叫她与京中传信,自己便在一旁慢吞吞地说道,“在江南这地界儿,你们也小心些。”
“知道了。”
阿容把媳妇儿从母亲的怀里拉出来,又想到那明秀,心里便冷哼了一声。
阿元撒泼打滚了一气儿,这才跟着阿容回了别宫,就听见英王在自己的别院款待凤宁之事,只等到了极晚,方才见凤宁醉醺醺地回来,不由上前问道,“怎么这么晚?”
一脸怨气,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独守空闺的媳妇儿在等着夫君回家呢。
这种幽怨,也叫凤宁惊了一下,搓了一把脸,闻到身上全是酒味,便咳了一声退了几步道,“回头跟姑姑说。”
说罢,便转身回去沐浴,冲去了身上的酒味儿,这才清清爽爽的来讲阿元。
“你有心了。”
见他连酒味儿都舍不得叫自己闻到,公主殿下就很满意地说道。
“别熏着了弟弟们。”
凤宁憨笑,用热情的目光看着自己脸色僵硬的姑姑的肚子,一脸的慈爱。
感情还是公主殿下自作多情!
阿元鼻子都气歪了,抽了这小子一爪子,见他无辜地看着自己,不由提着他的耳朵教训道,“难道你不会说,是别熏着姑姑与弟弟?!”
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的姑姑,公主殿下真是特别生气!
凤宁龇牙咧嘴地讨饶,见姑姑爽了,丢下了自己的耳朵,这才小小地抱怨了两声。
“那老头儿,你瞧出什么来了?”
阿元扒拉着手边儿的茶碗儿,慢慢地问道。
“那老家伙……”
凤宁就笑道,“旁敲侧击的,挑唆我与大哥的情分呢。”
见阿元抬头,他便笑道,“给我讲了许多的从前的故事,都是未即位的嫡皇子不大好的下场。”
什么兄弟相疑,生死未卜都出来了,虽然说的隐晦,然而凤宁却不是个傻子,自然是听明白了,老家伙想要撺掇他去争皇位呢,想到这儿,他便嗤笑了一声道,“我只跟他装傻,听不明白的模样。”
英王也就敢这么隐晦地说说,真敢明晃晃地劝凤宁跟自家大哥对着干,宁王殿下倒是不需要这样烦恼了。
一句心存谋反,心怀叵测,就能叫凤宁当头斩了这家伙的脑袋!
“还有那个什么明秀郡君。”
凤宁见阿元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便继续说道,“一脸矫揉造作,只问姑父的事儿,我帮您说了点儿。”
“说我什么了?”
“说您最着紧这个驸马,从前在京中,还拍死了敢跟公主抢驸马的大姑娘。”
见阿元眼角都抽抽,凤宁哆嗦了一下,打了一个哈哈儿道,“那丫头胆子小的很,听姑姑真敢动手,怕得要死,于是,我给她指了条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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