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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三哥本能地作出了反击,他一掌拍出,开碑裂石,砰,一声闷响,那猛兽惨嚎一声,头颅碎裂,飞了出去,砸在货堆上,滑落在地,已一命呜呼;与此同时,柳三哥右腿一式“随风摆莲”
,脚缘切中猛兽脖子,那怪兽脖子喀嚓一声断了,向后飞出丈把开外,倒在地上抽搐。
昏暗中,他走近猛兽,想看看是什么玩意儿。
突然,仓库内一片暴喝“拿刺客”
,前后左右的货物与货架内闪出数十人来,火把高举,一片通明。
货堆上站着十来个人,一人举着火把,其余的张弓搭箭,严阵以待,将柳三哥团团围在垓心。
柳三哥前后左右的货物旁、甬道口,也是十余名擎着火把,手执刀枪的保镖,为首的是白脸曹操曹国友。
曹国友一手握着雪亮的单刀,一手弹着刀口,冷笑道:“大胆刺客,竟敢冒充王府保镖,独自一人闯入禁区,那是自寻死路。
只是可惜了我的两头藏獒,竟被你一招之间毙命了。
如今,这笔账,要清一清了。”
两头藏獒就死在不远处的货堆旁,地上一滩黑血,身子还在抽搐。
柳三哥微微一笑,右掌在剑柄上一按,那柄剑受他手上气劲一逼,便从鞘中弹出,瞬间已在手中。
他捏个剑诀,脚踏丁字步,神闲气爽,渊停岳峙,既放松又好看,在行家看来,全身竟无一点破绽,他就象是一根神奇的弹簧,会瞬间向任意一个方向,迅速弹射出去。
柳三哥道:“要清账么,怎么清?说来听听。”
曹国友道:“这两头藏獒,每头价值万两白银。
你赔得起么?”
柳三哥道:“赔?笑话,赔得起也不赔!
爷这是自我防卫。
两头藏獒突然袭击,吓得爷一个半死,爷的精神损失费,你赔得起么?”
曹国友哈哈大笑,道:“你也不象吓着了呀,胆子真够大的,还要老子赔你钱,胆大的人老子见得多了,有些人,到死都不知道什么叫做‘怕’,不过,不怕也逃不脱一个‘死’字。
今天,你也不会例外。”
柳三哥道:“老大,难说啊,世上的事很难说,你知道吗?人算不如天算,人总是吃亏在太自信了,有时候,眼睛一眨,老母鸡变鸭,这样的事是常有的,不知你有没有遇到过?”
曹国友道:“没有。”
柳三哥笑道:“好健忘啊,你记不记得白经山下那一幕,眼看就要除掉眼中钉,肉中刺了,结果,差点儿赔上自己的小命。”
曹国友脸色大变,白一阵,青一阵,握刀的手也有些发抖,他恶狠狠地问:“你,你,你是来无踪?武当高手!
你到王爷府干什么来了?”
柳三哥道:“爷是来救你们来了,好心当作驴肝肺,全他妈的一批笨蛋,大祸临头,还装模作样,不知死之将至。
我真是奇了怪了。”
曹国友牙一咬,喝道:“闭嘴,今儿个可不比往日,从你一踏进仓库开始,你就踏进了死亡陷阱,我倒要看看,谁死在谁的前头。”
他一挥手,对货物上站着的弓箭手喝道:“放箭!”
在这狭小的空间,任你有通天彻地的本事,要躲过围在自己前后左右,居高临下的十名弓箭手的利箭,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刚才,在与曹国友对话的时候,他完全可以发起突然袭击,冲破重围,那是没有问题的,不过,那会死人,他不愿让不该死的人死去,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让阴曹地府又多几个冤魂。
如今,一切已经晚了,有时,一念之差,就是生死异数啊,说不得了,那就赌一把吧。
柳三哥手中长剑挽个剑花,刷,剑气如瀑流似的向四面八方,激荡开去,杀气顿时在仓库里弥漫开来,那股剑气非同寻常,真气充沛,刮面生疼,象昆仑冰峰冷硬尖厉的山风,砭人肌肤,令人颤栗,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明白,今天这一场生死绝杀的血战,将在这个充斥着杂货的巨大仓库里展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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