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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沂萱顿时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看向母亲,声音颤抖着问道:“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段母眼神躲闪,吞吞吐吐地说:“没……没什么,不小心弄伤的。”
段沂萱哪里肯信,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紧紧抓住母亲的手,哽咽着说:“妈,您别瞒着我,好好的指甲盖怎么会掉了呢?”
段母别过头去,强忍着泪水说道:“萱萱,你别问了,妈真的没事。”
段沂萱的泪水再也抑制不住,夺眶而出,她哭喊道:“妈,您告诉我呀!
您要是不说,我就待在这儿不走了!”
周围的人纷纷投来关注的目光,段沂萱却全然不顾,哭得浑身颤抖,等着母亲说出实情。
段母性格软弱,一直拗不过女儿,她本就是个头脑简单的深闺妇人,前半生依靠着丈夫过活,丈夫出了事,若不是这一双儿女能干又有主见,她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所以她才会傻到去求二房的人,明明心里清楚,她们没安好心。
“我......我去找二房姑娘借钱了。”
段沂萱一把了眼泪,质问道:“您去找段沂芯了?!”
“那这手......也是她弄的?她拔掉了您的指甲盖?!”
段母看了一眼周围人的目光,连忙拉过女儿,小声说道:“没什么大事,她这不借我钱了嘛。”
“妈!
!”
段沂萱再也忍不住痛哭起来。
“您怎么这么傻呀,她是什么样的人您不清楚吗?您还去求她借钱?为什么不等等我,等我去和颜戴青她们借?”
她心疼地拿起母亲的手查看:“这得多疼啊......您该疼死了吧。”
她的眼泪啪嗒啪嗒地滴落在母亲的手背上。
“您从前可是最爱惜您的指甲的......”
说着,她眼神一横,怒火瞬间在心中燃起,今日无论如何,哪怕拼上一切,她都要去为母亲讨回这公道!
段母见她转身要走,连忙叫住她:“萱萱!
你要去哪儿?!”
段沂萱仿若未闻,没有回应母亲,她此时胸腔中满是怒气,脚步飞快地走出了医院大门。
段母被熙熙攘攘的人群给挤到了后面,望着女儿决绝的背影,她心急如焚,却又不知所措。
犹豫片刻后,只好先回病房去找大儿子商量。
段沂萱怒冲冲地叫了辆黄包车去了徐嘉衍的公司里。
恰巧,段沂芯也在那里。
今日下午她和医院约了做产检,可是前几次都没有丈夫陪着,每次医生询问时那目光都让她倍感尴尬,所以她这次特意来找徐嘉衍一同前去。
徐嘉衍正在办公,忙着处理公司里繁杂的事务,根本没心思听她说这些。
“你就陪我去一趟怎么了?”
段沂芯拉扯着他的衣袖,带着几分委屈和嗔怪说道。
徐嘉衍烦闷不已,一把扯开她拉扯自己的衣料,怒喝道:“你烦不烦?怀个孩子矫情的要命,别墅给你住了,还给你请了十几个仆人伺候你,现在只不过是产检罢了,又不是要生了,我去做什么?”
段沂芯不甘心,继续拽着他的衣袖苦苦哀求。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
“段沂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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