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拎起一把刀从自己衣服上擦擦,贴着飞坦还在流血的伤口引出几滴血,将刀子丢在托盘里。
我握紧飞坦的手,他的手指冰凉,指腹的皮肤皱巴巴的,往日里那张脸上眉头总是皱着,一脸怨气。
阴鸷,别扭,狠毒,毫不留情,这是飞坦给我的印象。
现在少年躺在床上,一脸无害,好像睡着了一样,脸色比平日里更加苍白。
他的手掌上,血管情绪可见,皮肤青白。
青白的皮肤上,血流过触目惊心。
红白的对比太刺眼,虽然我已经习惯了鲜血,可是这样安静的白红,和战斗时的热血是不同的。
“治不好他,就杀了你。”
我缓缓扣着衣服扣子,面无表情。
莉莉可眨眨眼睛惊讶于我的认真,但马上不以为意:“得了吧,你莫非学红队一样也玩同性恋,爱上我们‘可怜’的少年了?再说飞坦也不是能用‘可怜’来形容的吧?”
莉莉可冷哼着,手下缝伤口的速度加快,抬眼打量我,很不满。
“我说真的。”
我抬眼看她,满眼冷漠。
托盘里的血液融合了,我挽好袖子伸出胳膊,“抽血吧。”
莉莉可看着我的眼神沉默了几秒钟,准备管子。
虽然我知道我也刚失血了200cc。
肌肉酸痛着,我忽然渴望起阿天那双灵巧的手。
他能在我如此劳累后的晚上轻巧着将乳酸揉开,不至于第二天起来脖子都僵硬无比。
自己伸手揉着臂上的肌肉,感慨整个身体都像散架一般。
飞坦在宿舍的床上躺着,毫无生气,只有那微弱的呼吸表明他还活着。
真是难得好好打量飞坦啊,现在俯视他,才觉得人长得真美。
一种阴柔的感觉,这也许只会在飞坦睡着时出现,因为一睁开眼这家伙就满脸煞气。
房间内有些冷,我冻的直打哆嗦,其实有念的人是不太怕这些的,但现在就算「缠」裹着手,还是打心底里凉气牺牲,可能是失血过多。
我推开门出去,用钥匙锁上,准备去地下城的其他地方走走。
难得这场胜利后有一段休息的时间,我缓缓走过选手休息的长廊,直走到大门,踏了出去。
出了这个门,安全就无法得到保障。
我现在的确不适合战斗,无妨,只是去买瓶酒。
头顶是乌黑的一片,钢架结构直通深处,我也不知道地下城多高。
来来回回走过的人均是这里生存的恶人。
不远处就是酒吧,我挤了进去,噪耳的重金属音乐袭击着耳膜,一下下鼓起落下鼓起落下,心脏也一突突。
舞池里的人们人挤人,燥热的身子擦过我的身体。
不时几个人的大手摸过我的屁股。
骂骂咧咧挤到了那一圈环状柜台上,我将兜里的钱全都掏出开撒在吧台上,一个妆容浓烟带有劣质香水味道的女人将钱划走一部分,坐在我的旁边。
烟熏妆和夸张的紫纯,肤色偏小麦色,头发卷曲膨胀。
女人身姿高挑,看着我一脸故作深沉的笑。
我说过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不会选择地下城的,因为这里比地上更危险,更复杂,各种势力盘踞。
也许这个女人下一刻就会死亡。
我捏起她的手腕的关键处,她痛得手一抖钱掉下几个钢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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