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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离路群山环绕,地势险峻,三离路占地方圆百里,三国边境接壤之地,素有“黄鹤之飞尚不得过,猿猱欲度愁攀援”
的说法。
悍匪随意扎堆,便会让附近城镇的驻军打破头颅也找不着。
即便找到了,这些把命系在裤腰带上的山匪负隅顽抗,大不了也能和驻军争个鱼死网破。
而且三国边境驻军偶有摩擦,谁也没那么多闲工夫来管这些悍匪。
可恰巧此处却是商贾和走私犯的必经之地,地形崎岖,地界偏僻,民风彪悍,地利人和之下,便滋生了匪寇横生,随之而来的便是附近州县的走镖成了一件热门行道。
随着镖局与匪寇的互不相让的趋势下,逐渐演变了匪寇愈狠,镖人更多。
镖人一多,匪寇无钱可抢。
便想着从抢劫次数上出发,本来一月下山三五次的山寨匪寇,转而一月只有三五天在山寨中待着,其余时候便埋伏在要道上。
这无形中成了镖人有恃无恐坐地起价的本钱。
因此,镖人暴利有时甚至可以达到走镖货物的五成,瞧准了这块香饽饽并想以此发家致富的人更不在少数,于是拜师进镖局的人更是络绎不绝,镖局这一行道由此势如破竹的蒸蒸日上。
最让人出奇的是还有小道消息,镖局给一些流寇钱,让他们舍生忘死的去抢,借此继续推高走镖价格,两者互惠互利,摆些阵仗给大多手无缚鸡之力的商贾看看,那他们不得吓得屁滚尿流?到时候还不是不遗余力大把掏银子。
三离路有一处得天独厚,隐匿在群山之中的地界,此处扎根的便是一处以三离路取名的“三离山寨”
。
扎在山寨旁悬崖峭壁上的瞭望台,此时正有一位面相奇丑无比的糙汉子大口饮酒,而他旁边有一位面向大相径庭的负剑青年,正悬着酒壶,看着酒壶中荡漾的土酿阵阵出神。
“二当家的,听说素平城已经封城了,你说,那一老一少入得了城吗?”
糙汉子猛灌一大口酒之后,满脸红光的问了句。
“哟,王敬刀,今儿在那小道上,你不是信誓旦旦的要杀了那师徒俩吗?还把人家小大夫心爱的奇巧玩意儿给占为己有,亏得你当了这么多年山匪,咋就这么不识货呢?那玩意儿值个屁的钱。”
负剑青年轻笑出声。
“如今倒好,劫了人家的物件,还反倒关心起别人了,假心假意的。”
“我不是自小便在这穷乡僻壤土生土长嘛,也没咋见过,一眼见着,感觉稀罕。”
王敬刀将小巧玲珑的尚同拿在手中把玩一番后促狭地说道。
“而且我王敬刀虽说莽撞是莽撞了点,但不是没脑子啊,今儿回来得路上,我就琢磨着,这半月来,商贾不敢踏足三离路,咱的生意那是越来越少,再让疠疫继续横行,我们就在山寨中坐吃山空,到时这群没啥手艺傍身,只会舞刀弄枪的兄弟们还不得饿死一片啊?”
王敬刀怨道,“现在想通了,还不不是希望那两行医的大夫是真才实学,到了城中能够药到病除早点除去疠疫,咱也好有点盼头。”
“披着悬壶济世的名号,入城应当是易如反掌,可若要说出城,无权无势的可就要难如登天咯。”
二当家小饮一口之后,仰头望天说道。
“这是为何?他两可是大夫啊。”
一向认死理的王敬刀想不明白。
二当家对此一笑置之。
“对了,今儿我出场架势够潇洒不?”
“潇洒!”
“唬人不?”
“刀都架人脖子上了,能不唬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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