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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城内威名赫赫的大公子人头滚落在地,少顷,便有一队人马提刀冲杀而入。
这些守城士卒常年欺压手无寸铁的平民百姓,哪里是这些刀尖舔血的悍匪对手,才一照面便被杀得片甲不留,即便是那膂力惊人的士卒,也被山匪中一名提刀手一刀便卸去了脑袋。
如今这一群心狠手辣的山匪就这么轻而易举冲入城内。
速度之快,众人甚至还未反应过来便出现在众人眼前。
一马当先的提刀手甩手扯了扯缰绳,原本还桀骜不驯的烈马对天一声嘶鸣之后便老实下来。
全场静若寒蝉,见着这彪头大汉,尤其是他右手明晃晃的大刀还流着一滴一滴骇人鲜血,无一人敢轻举妄动。
而后一位风度翩翩,一双剑眉英气十足的负剑青年从山匪堆中不急不缓地御马到前,眼神锐利地扫视了一番周围。
“今日,三离寨只杀官不杀民,只劫富不劫贫!”
满身酒气的负剑青年持着马缰侧马醉声道。
不知谁人高声说了句:“山匪入城,快护太守大人周全。”
众人才如梦初醒,山匪杀人入城了。
那名长相骇人的提刀手眼神火热,大笑出声:“哈哈,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原来太守大人今日出巡来安抚民心来了,可真是死得有些冤枉啊!”
说罢,便策马冲杀过来,太守随从中唯有持剑客反应最为迅捷,弃书生不顾,而后身若脱兔般拦下提刀手。
可未料这厮蛮力竟然如此惊人,本来在城中鼎鼎有名的剑客竟是倒退十余步才堪堪拦下。
这可是已经登临武境六重山的剑客,深知以柔克刚的法门,可也架不住这如一头发情公牛的提刀手策马一刀。
提刀手今日在山中与二当家喝过酒之后,二当家不知是醉意还是本意。
将酒坛一摔,竟反常地说出一句。
“走!
杀人去!”
三年来都没私自杀人的王敬刀闻此竟是感动得涕泗横流,像是见着没出息的男人终于会脱裤子一般让人激动,喜极而泣道:“二当家,三年了,整整三年,你也憋不住了吧。”
虽然当即被二当家从三丈高的瞭望台一脚踢下,但这臭不要脸的糙汉子依旧是流着眼泪嬉笑着说:“遵命,二当家。”
便连滚带爬地去招呼兄弟们,生怕二当家的反悔。
心想着,管他大爷的是不是醉话,二当家自个儿说的,明天二当家酒醒见我杀了人也赖不着我王敬刀。
“呵!
不愧当年为‘镖局城’,还真不是浪得虚名的,果真是有些好手。”
王敬刀见持剑客拦下自己一刀,让自己的下马威付之东流,却不急反笑,说罢便继续策马试图二次冲击,
那位太守府下的恶仆倒也不是等闲之辈,刚才是为护太守情急之下而不得不兵行险招,以身挡刀。
如今皆有停顿拿捏攻防的时机,这位六重山的剑客从容无惧,待那悍匪策马冲来时,以一及其刁钻的身形侧身,顺势悬剑回转,反握手中剑。
堪堪躲过烈马冲撞的一刀之后,身形继续侧倾,几近贴地,诡异得令人咂舌。
而反手剑借力打力,一剑便削去那匹趾高气昂的烈马前蹄。
原本伏在马匹上,醉意微醺的二当家见此一幕,惬意笑道:“少侠,好剑。”
而在远处原本泪眼婆娑的太守,紧了紧湿透的裤子,对着那剑客颤声道:“回去,升客卿!”
也不顾自己“两头哭”
的滑稽模样。
马身前坠,未能化去余力的王敬刀眼见着就要摔个狗吃屎时,一沉气,立刀在前,将身形惊险稳住。
而后转身对持剑客肉疼道:“你这不入流的剑客,知道那匹马花了老子多少银子吗?足足一百两!
你一剑就给老子削没了。
你赔得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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