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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钱行就明白了,这不是在同他商议,钱直的心里是已经有了定论的。
他不好再去反驳钱直,便点头应了下来:“祖父既然这样说,明日我就请廉铭一聚,将这件事嘱托他一声。”
钱直见他应下才跟着嗯了一声,才去打荣姜:“你不忙着去查案子吗?可就一个月的时间,别杵在这儿耽误工夫了。
牢里要是有什么事,我叫人第一时间去告诉你,快去吧。”
荣姜得了准话便欢喜了几分,起了身告辞,又谢过钱行一回,引得钱行玩笑了她几句,才从书房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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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程邑被一路带回顺天府中,宋让连对他这个“待罪”
的大将军可丝毫没有客气,当下就叫人升堂,又提了荣敏到堂。
只是因事关朝中权贵,又有女眷做人证,况且案子如今尚未有定论,便将顺天府衙的大门紧闭起来,不许旁听,不许围看。
程邑虽是被押解回来的,可他尊贵惯了,因而见升堂也不跪,反倒是见荣敏被带上堂被按着跪下去时,脸色微变看向宋让连,毫不客气的声质问:“宋大人,荣敏虽然是一介白衣,可他母亲是大邺的功臣,案子既然没有落定,就这样让人压着他跪在你顺天府的大堂上,您觉得合适吗?”
宋让连叫他噎了一声,连跪在堂中的荣敏都朝他使眼色,示意他别这样轻狂。
程邑却恍若未见,这其实也是临来前荣姜小声叮嘱他的——待上堂时,得与平时无异,得端的金贵模样,步步逼着宋让连。
宋让连脸色未变,也不叫荣敏起,也不搭理程邑这茬,开口就问他:“程将军,你送入京城的那柄如意,是在何处寻得?你又是否知道,那是个阴邪之物,把它送到京城来,是何居心?”
“笑话,”
程邑甩甩手,刻意让手上的铁链出声响来,不屑的讥笑一回,冲上宋让连,“宋府尹,我要是有什么居心,用的着搞这些事情吗?回头西戎再骚扰边境,兵攻打我大邺,我只管按兵不,由得他们一路闯关隘,破江北,直捣邺城——你说是不是?”
宋让连脸色终究变了,惊堂木一拍,“啪”
的一声振聋聩的声音传进众人耳中,再听他开口说话时声音也带上了寒意:“程邑,你以为顾左右而言他就可以躲过去了吗?如今是证据确凿,由不得你在堂上巧言诡辩!”
“证据确凿?”
程邑哪里会让他唬住,笑着问一声,“我想听听是怎么个证据确凿法,是什么样的铁证,叫宋大人在我面前耍这样的威风。”
他说着眯眼打量宋让连,“宋让连,你被擢升入京时,我已是军功累累的少将军,即便是如今‘有罪待定’,可你以为我是当年景郡公吗?也敢这样冲我叫嚣。”
荣敏就跪在他脚边,听了这话也忍不住拿胳膊肘朝他小腿上轻戳了下,稍一抬头,皱着眉几不可见的冲他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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