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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俊这小子自从在我身上遭遇了恐怖经历之后,整个人都好像疯了,孙逸兵说我不在的这些天,这孙子更是见谁都说他是鬼。
当然。
他也没说错……
我们一直嗨皮到日出,大家这才昏昏沉沉的回屋。
余少强他们自然不明白我们狂欢什么,他们是觉得大家伙对他们从木屋里面出来的庆祝。
这一夜侯娟没有来打扰我,我沉沉睡去,但是在梦里反反复复的全是他那张惨白凄厉的脸,抓着我就念叨那首童谣。
‘今天要打一百一十一,因为你,背叛我。
爸爸说砍三刀,妈妈说剁肉酱、奶奶说蒸了吃、爷爷说进了城门拦腰斩,拦腰斩!
’
我就感觉我在梦里面被这个思思变得侯娟折磨得死去活来,一会儿是吊死、一会儿是电死,然后又是扔在蒸笼里烫死。
到最后我是被自己梦里那一掐就破的皮肉给惊醒过来。
我醒过来第一件事情就是跑到镜子面前看自己。
这一看不要紧,尼玛!
!
!
我这张脸一边红一边黑。
而且黑的那一边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啃过,血肉死皮外翻,我赶紧拽开自己的上衣,就发现胸口的那些之前好像被皮鞭鞭挞过的地方,此时已经肿胀起来,稍微摁一下就流出血水。
我这新鬼是未老先衰了?
至于其他部位更不用说了,一觉起来身上没有一处是完好无损的。
看到镜子里面的自己我有些抓狂,抱着头低沉喊着,“曹尼玛,思思你死就死,为什么到现在都还缠着我!”
就在这会儿,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我回头看去,天色并没有黯淡下来,我跟孙逸兵都见过农家乐的白天,白天这里只是一栋废楼,而且鬼魂、阴宅这些根本连看都看不到,那到底是谁在敲门?
急促的敲门声没有停止。
我慢慢从地上起来,朝门口喊,“谁在外面?”
一个成熟的男声传了进来,“来不及解释,赶紧开门放我进来。”
听着他的话,我又迟疑的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黑掉的那半边脸竟然开始焦了!
我哪里还有工夫管门外是救我的还是害我的。
我几乎是小跑着去打开门,就看到一个中年人瞄了我一眼,然后不打招呼的就撞了进来。
然后就让我关门。
关上门,他在四周看了看估计发现没有别的鬼,这才看着我,“那天的事情不好意思。”
听着这声音我一下子有了印象,他就是那天把思思灭掉的那个道士,不过今天这副打扮不像那天那样帅气的打扮。
我表情有些复杂的看着他,“你……你是那天那个……”
中年人跟我做了噤声的动作,指着隔壁,“咱们长话短说。”
我点了点头,让他坐床上,他摆了摆手说床上死过鬼,还让我也赶紧把床扔了,重新烧一个。
然后他就自己摸了一张折叠凳出来坐下。
面前这个中年人,穿着一件80年代的红色蓝边背心,胸口的胸毛露在外面,跟满面油光胡子拉碴倒是有几分契合,裤子是天蓝色不过卷过膝盖一看就是刚做完农活就到我这里来了。
我看着他也不敢多说什么,就静静的坐在床角沿儿。
屋里也没有凳子,我站着吧,我这俩被蒸熟的大腿,我怕随时掉块肉下来,把人家吓着怕也不好。
中年人先是端详的打量了我一番。
嘴里不停发出啧啧声,随后问道:“想不想做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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